没法子,小喽啰只能硬着头皮打开了包袱。
顿时,冯秘书连连扇着鼻子,一脸嫌弃道:“什么味儿这是,这么冲?”
等他看清包袱里装着是只断了嘴的夜壶,顿时两眼猛一瞪:问道:
“这就是你们要卖给佟奉全的玩意儿?”
几人脸色憋得铁青,全都一声不吭。
“嘿,我说你们这群撂跤的,该不是拿这夜壶来敲竹杠的吧?”
瑞五赶忙摆手道:“误会,误会啊,我们是跟佟掌柜开个玩笑。”
“佟掌柜,怎么说?”冯秘书问道。
佟奉全望着瑞五,微微笑道:
“冯秘书,他们真是跟我开玩笑,我跟他们,那可是老交情了。是吧,瑞五爷?”
瑞五是骑虎难下,只能脸色狼狈点头道:
“不错,我跟佟掌柜,那可是老交情咯,老交情。”
然后,他赶紧给身旁的小跟班使了个眼色,让其将包袱系上。
这时,冯秘书忽然又瞧见了佟奉全手里拿着的枪,不禁笑道:
“嘿,佟掌柜,您什么时候也玩上枪了?不过,您这枪,打打鸟吓吓人还行。”
说着,他转了转自个儿手里的枪,说道:
“佟掌柜,瞧,这是德国造的勃朗宁,您要真想捣鼓枪,回头我帮您弄一支好的。”
佟奉全连忙拱手道:“那我现在这儿谢谢您了。”
“小意思,甭客气。”
佟奉全忽然又问道:
“对了,冯秘书,我徒弟刘祥给您传完了信儿,怎么没回来?”
“哎,我收到您的信儿,就马不停蹄赶来,只怪走得急,就带了刘府几名警卫,不然绝不会就这么便宜了王胖子。
你那徒弟啊,我让他到同和居订雅间儿去了。”
“那感情好,我正说咱去哪喝几盅呢。”
这时,一人气喘吁吁奔了进来,是刘祥。
佟奉全问道:“怎么样,同和居的酒席备好了没?”
“师父,那同和居老板等了很久,不见你们来,就打了烊了。”
冯秘书皱眉道:“嘿,敢让我吃闭门羹,胆儿挺肥啊。”
“冯秘书,无妨,要不咱换东兴楼,或者仿膳饭庄?”
刘祥又说道:
“师父,我去瞧过了,天儿太晚,多数酒楼饭庄都已打了烊。”
佟奉全拍了拍脑门儿,叹道:“诶,这也忒不凑巧了。”
冯秘书呆愣半晌,忽地一脸喜色叫道:
“诶,正好,既如此,那咱到八大胡同听曲儿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