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晓点了点头。
而后借口自己这几日都没有好好吃饭,又正到了饭点就拉着季夫人和马清溪一道在餐桌上用上了饭,一时说说笑笑倒是将那些烦心事忘了个干净。
这边沈霁川与季清明说来说去,就大抵一个意思,便是要沈霁川去主持大局,显然就是要将这烫手山芋甩手给他,却丝毫不提宝图之影踪,沈霁川耐心已然耗尽,留在此处不过是因为——季清明似乎有些不对劲。
“想来季庄主的意思,本教已经明了,不过这宝图季庄主可是藏好了,万不要将魔教钻了空子去才对。”
季清明笑了笑,知晓他话里带话,“这个自然,待明日我便将宝图取出于众同门眼前交予沈教主就是。”
沈霁川抿了一口茶,道:“我知晓季庄主的犹疑,哪怕是方知有您都是不信的,最后却听了阿山的法子,估计也是没有其他更加好的选择,信任本教,那也只是因为我父亲于您的承诺,是吧?”
季清明显得有些惊异,“老教主与你有过交代?”那为何……,转而道:
“季某人就猜到,沈教主是个明理之人,这宝图虽然是我家传之物,但其实说实话,季某人是不稀得要的,更不希望因为此物,祸及贤义庄,”季清明直到沈霁川提到前任教主,这时才慢慢说了心里话,“可是我虽不欲要这宝库,可是却不能让他落入有心人的手上,让他们以此为祸江湖。”
沈霁川点了点头,“这也是晚辈之责任,方山主其实也是没有季庄主想的如此,此事说来话长,他欲索要宝图,皆是因我而起。”
“此事如何说起。”
季清明不解发问。
“三年前,山月教出了个叛徒,怪我当时没有防备,被暗算了,身中奇毒,危在旦夕。为了不让魔教有机可乘,自然是严防死守也不能让这个消息传出去,用了三年之久这毒却依然只能压制,无法根除,却从高人哪里得知前朝宝库内有解除这奇毒之法,方知有这才想要得到这宝图罢了!“
“叛徒?既然是如此!”季清明感叹道,“那这宝图想来还是应该交予沈教主才对……”
沈霁川忽然低低笑出了声,抬起眼来冷冷看了一眼坐在主位的‘季清明’,漫不经心开口道:“三年没见了吧?怎么你这张脸如此见不得人吗?也是,毕竟是无耻的叛徒,如何见得了光。”
‘季清明’一怔,“沈教主,这是什么意思,本庄主不是很明白。”
沈霁川一向能不废话的绝不废话,能动手为什么不动手呢?可惜碧落剑不在身边,这其他剑终究是没有它顺手。
长剑一挑,‘季清明’都来不及反应,就被挑了个干净,那张假面皮应声落地。
“路显之,你的易容术很精湛,可惜你别忘了这玩意是我教的,你想逃过本教的眼睛,不是在自取其辱吗?”
被下了药绑在书房暗房里的季清明听了这么许久,算是清楚了,想来一开始见方知有所求迫切,又不见沈霁川,提到沈霁川之时也是遮遮掩掩,含糊不清,沈霁川几年前便开始销声匿迹了般,明明还是盛时少年人,岂会忽然不问世事,也就那些话本子骗骗那些初入江湖的人,季清明本就有疑,却见来的是方知有,便料到定是出了什么事,想着该不是内乱,方知有想要上位?如今看来,不是方知有要上位,而是出了叛徒,还是叛入了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