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算了解闻人恒性子的他也不敢有所拖延，继续道：“我听我母亲说，李氏是因为被她不小心推到撞到了桌子角，正好撞到了肚子，才摔倒在地难产的。”，说着孙林的眸中一缕幽光滑过，略显阴翳。

“其实我母亲也并不是故意的，这只是不小心.....”

孙林多次重复了不小心和故意，像是说给闻人恒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你是想表明你并不是故意推倒李莹的对吗？”闻人恒打断了孙林那没有营养的话，干脆的询问道。

孙林刚想点头，却一下子反应过来闻人恒话中的意思，“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你说错了人吧，我是说我的母亲不是故意推我娘子的。”，他的心砰砰直跳，内心充满了恐惧与慌乱，闻人恒为什么要说他，是说错了吗？是，没错，肯定是这样的.....肯定是.....

闻人恒看着孙林苍白的脸色挑了挑眉头，没有半分同情，直接了当的表明，“我说的难道有错吗？那个真正推倒李莹，害的她一尸两命，还让自己的母亲替罪的不正是孙书生你本人吗？”

说着闻人恒还上下打量了孙林一番，像是在看看这样狼心狗肺的人究竟是如何模样。

孙林皱眉，强压住心中的慌乱，严肃道：“大人为何要如此强行将罪名安到小生身上，虽然小生也不想母亲对妻子犯下如此大错，但小生当时确实是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孙大娘并不知道李氏是撞倒在桌角上的。”

这简单的一句话彻底打断了孙林喋喋不休的辩解，抬头看了闻人恒一眼，勉强道：“没准是母亲太过惊慌忘了？”

“但听孙大娘所述的孙举人你却了解的清清楚楚呢。”闻人恒不紧不慢的反驳道。

“是小生记差了，小生最近因为妻子母亲的事情焦头烂额，思绪都混乱极了。”，说着孙林还揉了揉额头，配上他那因为惊吓而惨白的面容还挺像模像样的。

“是吗？昨个孙举人不是还赋了一首诗吗？这可不像思维混乱的人能做出的事。”

孙林为了挽回自己因母亲把儿媳搓磨死而下滑的名声，这几天是“强忍”心中伤痛在他人的指指点点下依旧坚持学业，让几个夫子都对他赞赏不已，还在一个黄姓夫子的指导下成功赋诗一首，这让他的声誉一下子上涨不少。

.....

孙林最后还是认罪了，因为他无论如何找借口，闻人恒都有反驳的法子，而且他虽然没说，但对于自己年迈的母亲为自己认罪也实在有些愧疚。

那天的事其实说到底还是有些戏剧性的。

孙林当天确实醉酒，但没有那么不省人事，他是被妻子和母亲的争吵声给吵醒的，却看见妻子正甩开母亲的手要往外走，想到妻子往日的冷淡清高，借着酒气他愤怒之下就推了妻子一把，却没想到妻子因为惊愕而没站稳，正好倒在了桌角处还难产了。

孙母当时也吓傻了，但为了不让儿子被责怪，就向外说明是自己推了李氏，让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