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煊轻嗤。“不知道。”
等他走开了段距离,一名年迈的老臣才敢出言质问。
“陛下人呢?该不会是跟吾等一样,也被晋王软禁起来了吧!晋王此般行事,丝毫不顾忌为臣之道,究竟意欲何为?”
“是啊晋王。臣等也是关心陛下安康。如若可以,还望晋王能够告知一二。”
仗着前面人多势众,后排的官员中有人冒出一句。
“晋王这分明是要彻底控制住我们。如此一来,若是陛下真有个差池,旁人想救驾都来不及!”
此言一出,众人脑海里都立刻蹦出了逼宫二字。
难道说,晋王隆重迎娶熙公主,跟两月来的宽容大度俱是假象?而其根本目的竟是叫人放松警惕。趁着林国公野心败露,皇帝视线被转移之时,晋王再给出最致命的一击?
可是,若晋王要争,需要这般绞尽心力么?无论谋术,还是军权,晋王在天元国无疑都是最强有力的。
一时间,群臣猜疑纷纷,却也摸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楚煊一步步走上白玉阶,距离那个位置越来越近。
臆测似乎得到了印证,台下人的面色愈发难看。就连最精于权术的莫丞相和阁老们也不由皱眉。
作为臣子,眼睁睁看着他人坐上龙椅而不制止,那是不忠。可这人又偏偏是令他们无比惧怕的宋楚煊
“八皇叔!”
宋奕宸最先忍不住了。
男人正上到最高一级台阶,经他这一唤,居然回转身,以松柏之姿站着,睥睨朝臣。
只见,他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那是蔑视,也是骄傲。他若想要这天下,何需一个高度和一把椅子来决定?
就在这时,素日不用上朝的宋奕枫也随夜狼进了大殿。在没有搞清楚皇叔叫他来的用意之前,他随意找了个位置,站在文官队末。
后脚,谢御医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他跪在殿中央。
“微臣参见晋王,参见四殿下,五殿下。”
“嗯。谢御医既然来了,那本王也可以向文武百官宣布这则噩耗了。陛下他已于今早卯时驾崩。”
男人扫视四周,一字一顿,艰难地公布了宋楚啸的死讯。声音里被注入内力,将其中的沉痛翻倍扩散开来,击打着每一个人的神经,再久久盘绕在大殿上方。
朝臣们鸦雀无声,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一时震得讲不出话来。许久之后,很多人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晋王他刚刚说什么?”
“皇上年富力强,如何会一觉醒来就就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