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说了不说了。就算晋王新婚燕尔心情好,咱们也不能太得寸进尺了。”
有甜甜的爱情滋润,宋楚煊这些时日可谓是春风得意,倒也没兴趣修理哪个不长眼的。
他现在只想每天把该履行的义务尽了,然后回府搂着小娇妻,做什么都好。一想起林娅熙晚间小意讨饶,白天呼呼大睡的娇气模样,男人的唇角便止不住上翘。
就在大臣们面面相觑之时,福公公躬身走了进来。看起来与平时别无两样,只头埋得很低,叫人辨不清楚神色。
他快步走至男人身侧。眼下他能够想到,有分量又镇得住场子的也唯有宋楚煊了。
“晋王殿下,可否请随老奴借一步说话?”
福公公是皇帝近前的老人儿,一言一行代表着的也都是皇帝的意思。
宋楚煊略一颔首。“走吧。”
众大臣想看,却又不敢看,只得垂首送二人离开。
一进偏殿,福公公顿时跪倒在地,声音哽咽道,“王爷,大事不好了!陛下陛下他”
宋楚煊这才瞧出他双眼红肿,显然是哭了有一阵子了。“陛下如何了?快说!”
“陛下驾崩了!呜呜呜”
饶是沉冷淡定如宋楚煊,也被这一重大消息给惊到了。男人剑眉紧蹙,凤眸犀利如刀。
“此话可属实?福公公当知晓,讹传皇帝安危的严重性。”
“老奴绝不敢有半句虚言啊。老奴也是在两刻钟前才刚刚发现的。知道后的第一时间便立即来找王爷主持大局了!”
宋楚煊顿时听出了些许不对劲。“皇上是染了何种病因?还有出事时,公公竟没有伴于左右?”
福公公匍匐在地,一整个人都战战兢兢的。
“回,回王爷,兹事体大,老奴不敢擅作主张,传御医入内查验。但初步来看,该是由中毒所致。”
“中毒?福公公有话还是一并说了的好。否则,皇帝的吃食里能被人悄无声息地下毒,作为御前总管,你恐难辞其咎。”
皇帝不仅留了羽妃一条性命,还计划着藏一辈子这事是如何都瞒不住了。
福公公重重一磕头。“是。对陛下用毒之人乃曾经的羽妃,林羽儿。因皇上顾念旧情,遂在林家斩首当日,命老奴换了给羽妃宫中送去的鸩酒。
等到大家都以为她香消玉殒时,老奴又连夜将人运去了冷宫地下的一处密室里。她在那恢复了这几月,身体已经渐渐好转。
皇上对她仍余情未了,每隔几日便会前去看望,且多不让老奴跟随。而皇上昨夜正是去了林羽儿那,今早才”
一想起皇帝死时的惨状,福公公抽噎着又说不下去了。
宋楚煊怒斥。“糊涂!荒唐!林家被灭九族,那林羽儿岂会善罢甘休了?她人呢?”
没能够及时劝阻皇上,福公公自知有罪。他蜷缩着脖颈回道,“林羽儿已经畏罪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