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前,阎晟独自来到梨花苑,给阎仙请安。
“平身。”阎仙虚扶了一把,接过鸳鸯递来的梨花茶,品尝了一口。
“谢太妃。”阎晟依礼谢了一声,坐于一旁的侧座上。
他一个眼神示意,阎仙便会意地吩咐道:“都退下吧。”
“是。”侍人们应了一声,以鸳鸯为首,齐齐退了下去,关上了房门。
“何事?”阎仙问道。
“宫宴上,丫头跟我分析了许多,说自己是皇上的孙女无疑。”阎晟回答道。
“什么?”阎仙分外惊讶。
阎晟已然不惊讶了,平静以对,说道:“太妃了解丫头的心性,她认定的事,除非亲眼所见,不然谁也说不动她。”
阎仙表示赞同:“是啊,她就是这样的心性。只是奇怪,她何时亲眼所见,非要说自己是皇族之后呢?”
阎晟将宫宴上的事,尽数复述给阎仙听。
阎仙满脸无奈:“她怎会轻信盈贵妃的话?当年之事,盈贵妃只是道听途说,并非亲眼所见,她的言论根本做不得数。”
说着,她起身,意欲往湘竹苑而去:“我这就去找可丫头,跟她把话说清楚。”
“说清楚?”阎晟平声问道。
阎仙止步,转眸疑惑地瞧向他。
阎晟跟着起身,扶着她坐好,才坐了回去,继续问道:“太妃真的愿意将当年之事说清楚吗?”
他自然明白阎仙的意思,并非将当年之事说清楚,只是告诉孙女,她并非皇族之后。
阎仙有意无意地,一直对当年之事守口如瓶。
以丫头的心性,除非她说清楚,不然不可能相信她的话。
就算相信了,以后也会有所动摇。
想至此处,阎晟劝说道:“情势已经迫在眉睫,太妃还打算闭口不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