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有点窄,而且不算长,几个人一进来就看到了靠在墙边的梵天,一个嘴巴里叼着烟的男人流里流气的说道:“妈的,这里有个人,老大,咱们怎么办?要换地方吗?”
被称作老大的男人梳着板寸头,看上去身体十分壮硕,只是单手不住揉搓裤裆的动作让他多了几分猥琐。
他清了清嗓子,往地下吐了口痰,“你他妈脑子里装的是屎吗?一个小时之后咱们就得拿东西去换钱,这一片就特么这一条小巷子,还往哪换?难不成老子还花钱去开个房?”
“是是是,老大你说的是,是我没脑子,嘿嘿,那你看这小子”
本想将人打走了事,可就在梵天转身的时候,街口透进来的微光打到了他的侧脸上,那个被称作老大的男人登时眼睛就直了,觉得裤裆里的东西都硬的有些疼。
极品啊!比他们身边这个还要俊上不少,搞一个也是搞,搞两个也是搞,况且他们马上就要离开淮海市了,啥也不怕,先爽了再说。想到这里,他单手架起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男人,给手下两人使了个颜色。
这两个人也是见色忘魂的家伙,跟着自家老大多年,自然明白这个眼神代表了什么含义,于是两人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眼神,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了梵天的面前。
“兄弟,别急着走啊,陪哥几个玩玩呗。”
此时此刻,梵天忽然想起了自己刚刚离开寒天宫下山的时候,那时候似乎自己也常常遇到这样的情况,还真是有些怀念啊!
眼见梵天低着头没有什么反应,另一个男人啐了一口,说道:“你跟他费什么话,直接喂他一粒,还怕他不乖乖任咱们摆弄,哈哈哈。”
“妈的,真他妈给脸不要脸。”原本还好言好语的男人被同伴数落了一句,也没了好脸色,说罢,便想伸手去拉梵天的胳膊。
所有事情都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原本觉得等下可以好好爽一把的两个人,突然之间,双手像是没有骨头般不自然的下垂着,脚下一软便倒在了地上不住的翻滚,任凭他们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却丝毫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仔细看过去,可以现,在这大冷天里,两个人的额头居然都在往外冒着汗,龇牙咧嘴的鼻涕眼泪一起流,嘴巴一直在不停的张张合合,整个人都在不住的抖,看着梵天的眼神再也没有了刚刚的猥琐下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
梵天放下了袖子里微微抬起的右手,没有再多给地上的两人一个眼神,转身向巷子中间,那个被叫做老大的男人走了过去。
正在拉扯着醉酒男人衣服的老大,听见自己小弟说完话那句“真他妈给脸不要脸”之后便没了声音,觉得有些纳闷,扭头一看,就见一道颀长的身影静静的站在自己身后,由于是背着光,所以老大看不清梵天脸上的表情,可莫名的,就觉得心里有些慌。
定了定神,老大见梵天虽然跟自己身高差不多,但身材跟自己可是明显差了不止一个号的,顿时心下镇定了不少,以至于他忽略了不远处自己两个手下的下场。
他松开了手中钳制着的男人,面向梵天甩了甩膀子,“老子今天”
话还没等说完,他就被一下子甩到了墙上,紧接着便感觉到有一只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怎么也挣脱不开,只能嗯嗯啊啊的出一些破碎的声音。
可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他感到恐惧的是,梵天依旧站在刚刚的地方没有移动半分,只有右手半抬起,对着他的方向做出了一个掐人的姿势,而他,就真的被钉在了墙上无法动弹。
眼前这诡异的一幕,让这个老大吓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而原本鼓鼓囊囊的裤裆也以肉眼可见的度消了下去。
他们只是一伙流窜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而且今天晚上干完最后一票,马上就要离开淮海市了,怎么也没想到会生这么一出事。
无形的大手渐渐收紧,呼吸愈困难,就在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掉的时候,压在他脖子上的力道瞬间消失了。
“咳咳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在这个狭窄的小巷子里响起,梵天抬手一挥,周遭又恢复了安静。
梵天看着瘫在地上的壮硕男人,波澜不兴的问道:“药呢?”
男人现在看梵天的眼神就像是见到鬼了一样,听到了他的话,马上手忙脚乱的翻着裤兜,颤颤巍巍的掏出一个白色小药瓶想要递给梵天。
梵天根本没有想要伸手接过来的意思,而是直接开口道:“吞下去。”
男人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现还是一点声音也不出来,吓得差点连药瓶都掉在了地上,最后,只能按照梵天的吩咐,哆哆嗦嗦的打开瓶盖倒出一粒吃了下去。
梵天扭头看了一眼旁边躺在地上的那两个小弟,“还有他们。”
“还有,全部吃完,一粒也不准剩。”
在梵天的注视下,老大将瓶子里剩下的小药丸全部塞进了自己两个手下的嘴里,直接忽视了他们极度惊恐怨愤的眼神。
毕竟那可是强力的特效催情小药丸,吃一粒都够呛,谁知道吃那么多会生什么,别人吃总比自己吃来得好。
看着几个人丑陋的面孔,梵天突然有些心烦,如果是放在以前,这几个人根本不会有活命的机会,只是现在罢了。
既然他们想玩,那就自己玩个痛快吧。
梵天无意再停留,准备离开,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救救我”
他并非什么善心人士,也不了解事情的原委,所以他并没有打算伸出援手,只是在看到对方双眼已经失去了焦距,却还死死地咬着下唇来保持清醒的样子时,微微眯了眯眼。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