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与愿违。
沈月华第二天一早让花云和初一几乎找遍了凌云寺,也没有找到苏时秋的踪影。
她托了小沙弥去问慧明大师,结果才被告知,慧明大师自前几日就在闭关,不见外人了。
那么,苏时秋到底去了哪儿?
这次不光是苏时秋没影儿了,就连狗剩也找不到了。
最后沈月华无奈,只得先回去了。
反正将军府就在那里,苏时秋要是想找她的话,自然会回来。
因着找苏时秋和狗剩耽搁了些时间,等沈月华离开的时候,顾贵妃三皇子等人已经先一步离开了。
陈昭恒一早就接到了狗皇帝的圣旨随萧玉宸进了宫,赵思萱后脚也跟着去了。
所以,来的时候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回去的时候,就剩沈月华几个。
沈月华倒乐得清静。
从凌云寺一路回来,在将要到城门口的官道上,远远的碰到了一行人。
见马车突然停了,花云打起帘子来,问道:“怎么了?”
话音才落,还不等车夫回应,花云的眼神才落到那些人的身上,已经认真皱眉道:“小姐,那边好像是陈家的人。”
这时候,马车帘子已经完全打了起来,沈月华循着花云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一群官兵押着一群衣衫褴褛的女眷一步步走来。
因为往日里总是被陈云欢咬着不放,所以连带着花云都对陈家的人格外熟悉。
那为首的几个,可不就是陈家的女眷么。
昔日的陈相国,一朝获罪,引起了朝堂动荡,无数人头落地,东门菜市口每天都有鲜血洗地。
因是通敌叛国的重罪,陈家上下男子皆被砍了脑袋,女眷流放三千里。
沈月华也没有想到,回来正赶上这一幕。
陈云欢一身血污,蓬头垢面,被骑在马上的官兵甩着鞭子呵斥着前行。
若不是因为太过熟悉,沈月华都快要认不出来了。
“小姐,”花云生怕那样的场景太晦气冲撞了沈月华,连忙放下了帘子,感慨道:“虽然说陈家的人罪有应得,但也太惨了,想当初……”
说到这里,花云眨了眨眼睛,看了下沈月华的神情,见沈月华神色如常,这才继续道:“小姐,其实我想说的是……想当初,虽然老爷被人构陷,是太子殿下带了禁卫军抄了老爷的书房还围困了将军府,但好像咱们也没有陈家惨。”
“我听说啊,九门提督蔡大人带兵去拿人的时候,陈家老少那叫一个惨,那些老百姓把烂菜叶子臭鸡蛋,甚至石头都隔着墙头往陈家丢。”
毕竟老百姓对通敌叛国这罪名最是深恶痛绝。
相比之下,当时的将军府只是被禁卫军围困了起来,有那些冰冷肃杀的禁卫军在,那些老百姓哪里还敢靠近。
“至于姐姐……”说到这里,花云拉着一旁靠在侧壁的花雨的手,自责道:“是奴婢自作主张,明明那时候已经封了将军府,还要让姐姐去外面探查情况,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