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这么荒唐了？这小丫头真是撒谎不带眨眼的。”

被人骂的狗血喷头的清明手一甩折扇“唰”的一声斩出一个弧度。洁白如雪的扇面上墨笔画成的一只仙鹤孤独的站在岸滩上，右下角一个“散”字，没有多余的手笔，整个画面看起来超凡脱俗。

清明一边扇着扇子，看着笑言背影自己喃喃道。

手一收，扇子又成了刚才般模样。

清明向前追去。

笑言此时正一手拿着钱物，另一手拿着烧饼，一口一口享受着“战利品”。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右肩，笑言吓了一跳，嘴里的烧饼停在了笑言的喉咙里，迟迟不肯下去。

“咳，咳咳......”笑言一阵咳嗽。

清明作势用手拍她的背，笑言感觉到有人拍他边咳嗽边回头去看。

刚转过头，清明的一张脸猛然出现在眼前，因为距离太近，整张脸放大了好几倍，又把她吓了一跳，往后踉跄了几步。喉咙里的烧饼一下子吐了出来，沿着视线飞到少年脸上。

清明一脸绝望地闭上眼睛，抬手狠狠在脸上抹了一把。“丫头你……”

清明双眼迷离，不知道能说什么。“你给我擦擦。”

“对......对不起！啊？”

清明觉得自己可能是气傻了，现在反倒一点也不生气，眼神逐渐色眯眯起来，朝着笑言步步紧逼。眼前的少女一身淡黄色衣裙，身形玲珑，体态轻盈，像一只飘飘欲飞的蝴蝶。

“我……我也有点恶心……要不我把我的烧饼给你？你自己回去洗洗吧。”笑言倒不是嫌弃自己的口水，单单那猥琐的眼神，她实在下不去手，莫名不忍直视。

......

怎么还不说话？难道真的想要我的烧饼？我只是随口说说啊！

看着笑言眼神里极力写着“休想靠近我”几个大字，清明：“……”

“谁要你的破烧饼，你自己留着吃吧！”楚楚可怜个屁，一帮瞎子，还毁我名声……清明一边走一边碎碎念道。

其实清明的名声已经没什么好毁的了，京城里有名的花花公子。不学无术，打架斗殴，青楼赌坊皆是熟客。偏偏那个为官清正的有钱老爹对他这个混蛋儿子做的事一概不管，只要不涉及到人命大事或基本原则，任他自己草长莺飞，自生自灭。当真豁达得很。

“那......那我走了。”

笑言见他不想要她的烧饼，心里松了一口气，赶紧转身就走了。清明也懒得跟他们计较这么多，又用袖子狠狠地在脸上抹了一下。

两人背道而驰，不欢而散。

当然，不欢而散只是清明的想法。

客栈。

“收获不错嘛！”

浅寒看着满桌零零散散的银子，不禁感叹道。这才对得起我出卖的色相与灵魂嘛！

笑言看着她一脸“我真伟大”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出卖色相与灵魂？明明是我出卖了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