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予叹了口气,揭开裙摆,说得轻描淡写,“草民是被冤枉的。”
封玄郢闷哼一声,声音冷冽,“大可不必。”
一旁的刑部侍郎微微挑眉,扫了眼司卿予,又扫了眼那尊大佛。
猫腻。
司卿予就没跪成,扶着自家老父亲起来。
“臣谢过王爷。”
封玄郢修长的手指轻点桌面,随口一问,“外头都传那名男子的伤是你干的。”
司卿予双手一摊,极致到慵懒的阴柔,几分霸气在眉上轻扬,“他们说就是了,王爷拖我去砍头吧。”
这话,刑部侍郎愣是扶着墙想磕上两个响头。
那司明德的女儿太嚣张了!
知不知面前的人可是冷血无情的夙王殿下,真拖你去喂狼都无人敢吭声。
坐在太师椅上的封玄郢叩了最后一下桌面,幽深的眸子看过来,怎么看怎么让人心悸。
她就是在侮辱他是非不分。
司卿予别开眼眸看去别处,看到某王爷俊美面容上的伤痕就手痒痒。
她悄悄把手藏到身后,封玄郢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重重地抿了下唇,不语。
他又怎会不知道她想干嘛。
这时,禁军进来抱拳禀告,“启禀王爷,行凶者带来了,伤者也过来指认了。”
封玄郢轻抚指上的玉扳指,冷声道,“带进来。”
三名满脸横肉麻子被绑进来,连同医馆的伤者也被禁军抬进来。
司卿予愣了瞬,她并没有安排这一出,是谁在帮她?
禁军。
那就是背后统领禁军的人。
封玄郢冷冽的眸光扫了眼刑部侍郎,起身离开。
哪怕夙王殿下一语不发,就那一眼,刑部侍郎直接哆嗦一下,拱礼,“卑职定秉公处理,王爷您慢走。”
那道玄袍经过司卿予身侧,带过的风都是干净清冷的竹叶清香。
只是,谁也不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