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者躺在病榻上,白容按着血肉模糊的双腿,“主子,腿全废了,骨头…”
司卿予挽起衣袖,剪开伤者半截粘死的衣裳,检查伤情。
“小事。”
说罢,司卿予向后伸手,医馆打杂的将锦盒置在她手中。
白容笑笑,面前的人,那可是什么病都难不倒的。
司卿予打开锦盒,指尖取出一枚细小的冰针。
“速去着备化硝,乌蔹,北玄参,芫花,灶心土活药成泥外敷。”
白容领命,“诺。”
直到日落。
人群渐渐消散,摇着头离开。
妇女在门外喊死喊活,门咯吱一声开了。
妇人抱着孩童走进去,双眼哭得通红,“司卿予!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司卿予淡定的坐在一侧,端起茶盏,丹绯绛低,缓划花盖,轻抿。
妇人气得吐血,“我家官人呢,你是不是杀了他!”
司卿予搁下茶盏,冷漠阴柔的划唇,轻轻点案前的膳食。
一语不发。
妇人在外头坐了一下午,要说不饿那是假的,更不提怀中的孩童。
妇人看着精致丰盛的膳食,大口吞咽口水,“你是不是下了毒?”
司卿予用布巾包过一个馒头,走过去递给孩童,孩童眼巴巴地伸手。
司卿予看着孩童脏兮兮的小手,眉头一皱,赶紧回头。
“把手洗干净!”
很无情。
妇人再不愿吃也不肯让孩子饿着,馆内的小厮带着小孩与妇人去洗干净手,回来,妇人小心翼翼地拿过馒头走到角落轻咬一口,确定没毒,这才给孩童吃。
司卿予支着头颅闭眸休憩,冷哼一声,“怕死还吃,怕死还来惹我。”
妇人狼吞虎咽地吃着馒头,“…这…这这里是天子脚下,我…我我才不怕你,别以为官家小姐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