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官员们在治理地方。
史书载孟才人请求唱一首《何满子》,试图打动唐武宗,搏得一线生机。但唱完之后,却“哀伤”过度,昏过去了。太医过来诊治,说孟才人虽然身体温热,人还活着,但实际上已经“肝肠寸断”,救不活了,后来“果然”死了,最后陪葬唐武宗。
一切的一切,汇聚在这片古老、文明、富饶的大地上。交融互汇,推陈出新,不断积累,慢慢稳固着新朝的根基。
在邵树德的统治下,这个国家的人口从唐末以来的三千余万快速攀升,已接近五千万。这个数字,比明朝、清朝开国时少,但比北宋三千万多,也算不错了。
虽然对政事不太感兴趣了,但偶尔也会抽出时间,听一听下面人汇总的消息,但基本不发一言了,全都交给太子处置。
记这段历史的史官可能也激于义愤,不愿为尊者讳,故意将细节都写得清清楚楚,让人一看就破绽百出,实情怎么样,心中都有数。
月理朵的智慧与野心,曾让他十分欣赏,享用时心理快感更高。
他的工匠们在琢磨新工艺。
从西域轮戍回来的禁军,又被抽调了数万人北上,再加上太子整顿后带来的,聚集在丰、胜、灵三州的禁军已经超过二十万,全国精锐尽集于此。
其他地方,延续着同光以来的太平盛世。
“好。”月理朵轻轻应了声。
这些契丹系后宫,曾是他一生赫赫战功的注脚之一。
余庐睹姑之女萧重袞这次没有随驾,她只育有一女,今年十九岁,年初刚嫁人。
“你们——”邵树德最后看了她们一眼,终究没说什么,挥手让她们退下。
他的妹妹余庐睹姑与月理朵年纪相差不大,先后生下了二子二女,有一子夭折。
阿保机一家子女眷,基本都在这了。
就连苦寒之地的辽东,也有一所又一所的学堂被兴建起来,越来越多的蕃人走进学校,开始知道他们到底是哪国人。
四大商社稳步有序地开展着业务,日复一日地为大夏维持低成本的边疆解决方案。“给得太多了”这种事,让安南、辽东、云南、西域的地方土豪们欲罢不能,乖乖跟着洛阳的指挥棒走。
人殉实在太恶劣了,太不人道了,诗人张祜写《孟才人叹》一诗,既是同情孟才人,又暗刺唐武宗。
洛阳情形一切正常。
月理朵之女耶律质古没有生育,身体也不好,前些年病逝了。
代北的草原之上,一头头牲畜被驱赶过来,任人挑肥拣瘦,侃价议价。
她嘴唇都咬出血了,看着圣人,求饶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或许,说不说都没意义吧。
不过,圣人终究是念着往日情分,让她回到儿子身边养老,非常不错了,没什么可抱怨的。
当然,这些都成往事了。
有儿子奉养,日子自然比住冷宫舒服多了。对年老嫔妃来说,这大概是最好的去处了。
菩萨奴的大臀,浑圆似两个半球,让他得到了神仙般的享受。
她这才知道,服侍了二十年的男人在敲打她,让她不要有任何小心思。但终究有些委屈,刚被掳来时,确实有很多想法,但二十年过去后,她早已放弃了。
余庐睹姑大萨满的身份,在契丹八部之中人人畏惧,这也能增加心理上的满足感。
北方牧草返青的时候,中原已经夏收,南方的水稻则在茁壮成长。
至于那些禁忌快感,就不多谈了。
萧重袞与萧十五娘熟悉舞乐、书画,给邵树德带来了很多乐趣。但这会没特别交代她们的去处,自然是去陆浑山行宫了。
河套草原之上,时不时展开大规模的练兵,太子吃住在军营中,对部队的掌控日渐深入,威望日渐增高。
财政收入逾四千万,接近五千万贯石。这个数字比北宋低,但百姓负担也远远轻于北宋。事实上,百姓负担达到北宋那个程度,在整个历史中也不多见。
新生、健壮、朝气,蓬勃发展,气象万千。
帝国的开创者、设计师,即将功成身退,留下的只有中原百姓口口相传的传说,只有草原石碑中永恒的诏谕,只有西域无上皇帝峰那无上的气魄。
这就是大夏王朝。
(不出意外的外,明天还有最后一章,下午或晚上更新)</div 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