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用不了多久,伤口便会完全恢复,只不过内脏受损,自己起码要静心调养一阵才行。”
对于创伤的复原,项禹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略微的打量一下,就合起衣衫,然后目光一凝的沉思起来。
项禹身具的这种奇特体质,也是当年他在逃亡时意外发现的。
当年他离开项氏族群,独自一人漂泊在外,虽修炼了族中的霸元功,但那时仅仅才一层初成,哪里能面对修天界各种危险?单单遭遇过的荒兽,就已让他数不清楚了,更何况还有恶霸、强盗,受伤自然是在所难免的。
但他身躯无论是被野兽抓伤,还是被利刃划破,体内流出的鲜血很快便会在皮肤表面形成一片墨色鳞片。
在墨色鳞片出现后,伤口居然很快就会随之愈合,至于内脏与肌肉、骨骼,也同样在血液流动下,自然而然的自行修复如初。
他确认,自己绝对是身负一种异种血脉,至于是何血脉,却是不得而知了。
而且这种血脉之力,随着他修为的增长,也随之变得强大,自愈速度也增加了许多。
正是因为这样,项禹在发现项苍已是先天一层玄修后,虽然心中吃惊,但却并未有多少惧怕。
不过,他对自己的血脉之力了解的却并不深,虽说可以自愈伤势,但若是被人砍掉手足、甚至头颅的话,不知道是否还会再生。
当然了,即便项禹对此疑惑,但他也不会真去做这等傻事。
也幸好项禹身具这种自愈之体,这才让他在这十年中逃过了不知多少次的危机,否则他此时恐怕早就死了无数次了,哪里还能够等到今日报得大仇。
至于项苍所言他的身世,项禹不是没有怀疑过。他的父母可是再寻常不过的项氏族人,而且他也从未听说项氏一族有什么血脉的传承,另外他身体发生异变时,体表便会形成墨色鳞片,不禁让他想到了荒兽或是传闻中的魔族。
“难道自己是荒兽或是魔族的后代?”
项禹浑身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一想到荒兽的粗笨、丑恶样子,头皮就不禁发麻起来。
荒兽共分九级,一级荒兽只是身躯强悍,攻击力仅能威胁到后天玄士。
而荒兽达到二级后,便会生出一些玄术,可谓威力强大。
待进阶到三级,便可进化为半人半兽,也称为兽人,可口吐人言,灵智和人族无异,实力更是大涨到恐怖的地步。
至于再往后,他也只是听到的一些传闻了。
似乎荒兽达到四级以上,就已能化形为人身,被称为兽王,几乎是统领一方的大人物。
再往上的话,以他仅仅后天玄士的修为,却是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了。
这些便是项禹所知关于荒兽所知不多的一些信息了。
只是,项禹从未见过二级以上荒兽,所以对荒兽的认知却始终停留在那些一级荒兽上,到底是否真有能够成为人形的兽王,甚至更为可怕的存在,他又怎么可能接触到太多的隐秘?
至于那魔族,便更加的神秘,也只是传说中有过一些描述,但究竟如何,谁也不能确定。
不过,对于自身的来历,他却没有多少心思设想,现在的父母,才是他最为关心的。
“圣魔殿!”
不管项天夫妇是不是他的亲生父母,但既然对自己有养育之恩,势必要给父母讨回一个公道。
原本项禹只以为项苍才是罪魁祸首,可如今才知道,后面还有一个圣魔殿在幕后操控。
项禹虽没有接触过圣魔殿,但也知道这圣魔殿几乎是这片修天界最大的势力之一,如项苍一般在先天境以上玄修,可谓多如牛毛,以他的微末之力,无异于以卵击石。
这样一来,还要另想办法,不但报父母之仇,也要替修天界铲除这个魔道大宗。
现在的项禹有此想法,几乎是痴人说梦,自然不可能做到,不过他心中暗暗沉思后,却已经做出了初步的打算。
片刻后,项禹一抬手,从怀中取出一只木盒。
木盒并不大,通体黑亮,表面篆刻着一些漂亮艳丽的花木,很是精致,而盒盖一侧却被一只金色小锁封死,看不到里面是何物。
项禹眉头微皱一下,抬掌往后背一抓,将地藏剑拔了出来。
然后手起剑落,劈落在那金色小锁上。
“叮”的一声。
神兵九品,分为地级、天级与圣级三等,从低到高划分,且每一个等级又分为一至三品,威力依次递增。
虽说地藏剑仅是地级一品神兵,但威力对于后天玄士来说,也无异于神兵利器。按他想来,只是劈开一个小锁,自然是不在话下。
可接下来,项禹却吃了一惊,地藏剑一劈之下,金锁只是一阵乱晃,表面多出一道细微的剑痕来。
“难道这把金锁是一件辅助类神兵?”
神兵除了有等级、品阶之别,又分为攻击与防御之能,更有一些具有其他妙用之神兵,或是捆缚,亦或是探查等等。而在地藏剑一击下,能够不被劈断的,品阶绝对也不会下于一品神兵。
如此一来,项禹对盒中所封之物就更加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