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琯找到了他的手,温软的小手的带着他手掌往上,放在她后颈背上的位置。
然后说:“你摸摸这里。”
温昀津的手指被放在那印子上,只碰了一下,就听到司琯又补充说,“你咬的。”
温昀津喉结缓缓滑动,动作却不温不淡地抽回了手,推了一下司琯,司琯非但不肯就绪,还踮起脚尖勾住他颈脖,因为冷,眼角透着浅浅的粉,就那么直直地仰着眸看他。
大有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架势。
温昀津顿了顿,平静和她对视片刻,没有再推开司琯,扶在她后腰上的手往下,顺势托着她,把司琯抱上了桌案。
这下反倒弄得司琯有些微怔,刚叫了一声“哥哥”,温昀津就夺走了挂在她手腕边的学子服,重新整了整,低垂的目光平铺直叙,动作很温和的帮她重新穿戴学子服。
司琯眼睁睁看着他不紧不慢地帮自己把衣服穿好,小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微妙复杂,终于按捺不住伸出手按住他的手,嘴巴微鼓,瞪着他不准他再继续动作。
但温昀津只是平淡地睇了她一眼,又把她不规矩的小手拿开,修长的手指揩住翻领,把她的领子整理平齐,这才开口教诲:“你一个姑娘家,以后别再在男人面前衣衫不整,实在没规矩。”
司琯不声不响地任由他把自己衣衫整理妥帖,等他松了手,才微微张开唇吐出一句,“我哪有你变态。”
见温昀津还是那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司琯故意要气他似的,阴阳怪气道:“哥哥,你刚刚说让我去府衙报官,作为证据,那我是不是要把我后颈背上的印子给府衙的大人检查啊?”
她话音刚落,温昀津的手撑在桌案和她身侧之间,另一只手又贴住她的后腰防止她后倒,他手上力道不轻不重地按了按她的腰,墨眸很温和地低下来,俯视着眼皮底下的小郡主,说:“琯琯可以试试。”
“……”司琯被他这一下按得腰都要软了。
还强作镇定地直了直身背,目不斜视跟他对了对,“真的不是哥哥吗?总不会是狗咬的吧。”
温昀津说“我不清楚”,随后将她放开。
被放开的司琯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不要脸。
过来翰林院之前,司琯是抱着必定要温昀津这个变态哥哥脱下斯文败类那一面伪装的决心的,但结果却并不尽意,温昀津面不改色的再三拒绝承认,司琯还就真的拿他半点法子都没有。
以至于被他从翰林院送出来时,司琯仍然郁着一口气,显然并不甘心就这么落败而归。
临了被送上马车之前,司琯实在忍不住回头叫了温昀津一声,温昀津站在马车下看她,神情淡然如初。
“哥哥。”
她叫完以后,缄口半晌,抵在马车边上的手指指尖轻轻拨了拨车帘垂下来的流苏,终于问了出口:“是不是因为我要跟谢小侯爷订婚,你不高兴了?”
否则不然,她想不出来他还有别的绑架她的理由。还是在喝醉酒的情况下。
尽管……变态哥哥自始至终都不肯承认他绑了她这回事。
温昀津:“你想多了,我只是认为你们不合适。”
“哦,那我觉得我跟谢小侯爷合适得不得了。”
司琯面无表情说完,掀开帘子坐了进去,直接让车夫启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