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暮之城。
血宗宗主范崂怒不可遏的朝着属下一顿训斥。
“宗主,只怪那八扇门欺人太甚,我们宗门内的大部分产业都遭到了不小的冲击,极有可能都是他们做的,所以这次的收入才会大大缩水。”一名身着血色长袍的血宗门人朝着范崂解释道。
只是这名血宗门人不说还好,一提起八扇门的名号,宗主范崂身上瞬间爆发出一股强横的能量,在整个大厅内轰然炸裂开来。
顿时。
那跪坐在地面上的一道道人影,瞬间被这股强横的气浪所掀飞。
整个大厅内的装饰物也随之四处飞舞,名贵的桌椅也瞬间散架,朝着远处的墙壁轰然砸去,形成一道道噼里啪啦的响声。
大厅内,身着犹如鲜血般殷红衣袍的范崂,脸色较为之前所见更加苍白了几分。
身上的戾气宛如实质般朝着四面八方震荡开来,脸上的凶狠之色溢于言表。
在黑印城城外痛失爱子后,他的心态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整个人也愈发的冰冷无情,每日靠吸着鲜活的人血用来度日。
而血魔功也因此暴涨了几分,嗯。不过,他的脸色也变得愈发惨白,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但是他的体内却蕴含着巨大的能量,让人丝毫不敢小觑。
而在葬送了自己心爱的儿子后,他便将一切的宣泄口都对向了黑骷墓,与黑骷墓正式宣战。
两方势力,在数天之内交战不下数十次,每天的死亡人数都直线上升。
以血宗的暮之城和黑骷墓两点间向外扩散的势力范围内,均发生了不小的震荡。
无数依附在这两个势力的黑角域众人皆四散飞去,想要躲避这场祸事。
虽然大树底下好乘凉,可若一旦乘凉的大树轰然倒塌,那么在大树下乘凉的众人,自然会毫不犹豫地远离开来。
在血宗与黑骷墓两方势力的边界处已经变得尸骨累累,并且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
范崂那恐怖的实力对黑骷墓来说,自然是以一种完全碾压的方式,朝着他们的大本营压去。
就连黑骷墓的墓主也在与范崂交手的情况下吃了一些暗亏。
可是就在这大好的形势之下,黑骷墓请求了“黑皇宗”的强者出手,让势头逐渐高昂的范崂顿时停了下来。
黑骷墓他自然不放在眼里,可是黑皇宗的面子,他不能给!
虽说黑皇宗与他血宗同为黑角域内的一流势力,可是二者之间却还有着本质性的差距。
其最主要的原因便是,黑皇宗内拥有斗宗境强者!
这宛如一道鸿沟,瞬间拉开了两个宗门的距离。
范崂自然有苦不敢言,他们随便派出的一名长老都让他感到极为棘手,让他不得不暂且停止了对黑骷墓的一切动作。
这也让黑骷墓得到了不小的苟延残喘的机会。
同时,对于血宗的门人们来说,他们虽然表面极为气愤,可是心中却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毕竟血宗内的傀儡战士们愈打愈少,他们自然不惧生死,可是宗门内却还有活生生的,拥有正常感情的血宗之人。
他们可不像那些不惧生死的傀儡战士们那样,能打能扛还不惧死。
他们加入血宗的目的无外乎就是让自己能够得到更好的保护罢了,让他们尽心尽力的对宗门卖命,他们可做不到。
能够暂且放下战事,这亦相当于救了他们一命。
他们也乐见其成。
不过虽然血宗与黑骷墓两方势力暂且放下了战事,可是与他们并不相近的八扇门却对他们有了些许想法。
在他们的势力范围内,似乎有着八扇门的弟子们在四处乱窜。
一方势力潜入到另一方势力中还是颇为常见的,不过,那些八扇门的弟子们似乎有些不老实。他们盯上了血宗的坊市,药铺,门店等等进行了无差别的破坏,让他们最近损失惨重。
血宗弟子们根本无暇反应,毕竟他们是在血宗与黑骷墓还未停止交战的时候所发动的袭击。
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血宗范围内大闹一场后,那些在自己势力范围内进行破坏的八扇门之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有抓住来犯之人,并且宗门内有不少价值不菲的东西被他们洗劫一空,这也导致了他们吃下了一个暗亏。
“八扇门!我不去招惹你们,你们反倒把主意打到了老子的身上,好一个袁衣!”
范崂目光遥遥远望,似乎想要穿透无尽的虚空。望向遥远的黑印城中的袁衣一般。
范崂这次是真的怒了,他还未曾招惹过八扇门,没想到对方竟然趁着自己与黑骷墓交战的时刻横插一脚。
完全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哼,想要做一回黄雀吗?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范崂认为袁衣对自己的血宗进行出手,不外乎是因为自己与黑骷墓的家伙们打的不可开交,想要浑水摸鱼得到一些好处罢了。
若是自己与黑骷墓的家伙们拼的两败俱伤,袁衣怕是要笑的合不拢嘴了吧。
这样的情形在黑角域内比比皆是,屡见不鲜。
这是一个充斥着五颜六色的大染缸,任何踏入黑角域内的人们都无法幸免。
不过恐怕袁衣没有想到,自己与黑骷墓之间并未发生决战时便停下了战争。
“号召全宗,扩招人手,准备半个月后对八扇门宣战!”范崂面色阴沉,嘴角浮现出一抹骇人的笑意,眸子中充斥着无尽的杀意,冷冷的说道。
自己的爱子在黑印城外身陨,他原本就对八扇门心有怨恨,此刻怕是要完全宣泄出来了。
“是,宗主!”
属下们连忙跪拜下去,颇为恭敬的说道。
而血宗的情形,在另一处地点亦发生了相似的一幕。
狂狮城,狂狮帮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