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荨对此也不甚在意。
大夏历代国师都是这个德行,超脱凡人的嗔痴爱欲,自比为天上谪仙。
对天下芸芸众生俱是冷眼旁观。
顾荨对此嗤之以鼻。
若真的无欲无求,就该远离喧嚣避世而居,而不是在大夏当什么国师。
说到底还是贪恋权势。
……
按照亓恕的要求找来干净的房间之后,顾荨挥退所有下人,一撩衣摆稳稳当当的坐下。
好似整暇的等着亓恕那边开始。
白芷卿依旧昏迷着,被绳子束缚住手脚,紧紧绑在柱子上,耷拉着脑袋人事不省。
陈默在旁边的半空中飘着,同样凝视着亓恕,眸含期待。
亓恕在两人灼灼的目光当中,动作不疾不徐的自宽大的袖袍当中掏出一把匕首。
其上雕刻的花纹诡异精致,陈默盯着细细辨认许久,才勉强认出,那是一簇簇堆叠交错的彼岸花……
深邃幽寂的血色扑面而来,其中好似包裹着一张扭曲腐朽的人脸,叫她悚然一惊。
瞬间就移开目光,不敢再看。
果然是有真材实料的大师,拿出的东西都透着诡谲神秘。
见状,亓恕薄唇微勾,牵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像是在嗤笑她的莽撞无知。
陈默简直恨得牙痒痒,但形势比人强,她现在还要指望这逼帮忙还魂,所以只能忍。
不过等仪式成功之后就说不定了。
她陈默可不信奉好女不跟男斗那一套,从来只知道睚眦必报,记仇的很。
所以最好别让她逮到机会!
陈默这边看似默不作声,其实心中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