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惹的事儿,总不能把两个小太监放在这里不管,只好也停下,学着两个小太监的样子,瘫坐在地,装得一脸惊慌失措,话也不敢说。
身后那人追上来,又言辞冷厉:“混账!是谁打破了那盆月见草?”
“是……是……”金宝和银宝已经吓破了胆,又不想主动供出花莼。
她只好自己开口:“不是我们,是、是它自己的想法。”
她这话说的一脸坦然,一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的样子。
那追上来的宫女显然是位阶较高的,穿着也比普通宫女好些,听了这话更是火冒三丈:“还敢狡辩!刘美人的花也是你敢糟蹋的?”
糟蹋?这话有点过了吧,花莼看了一眼那碎掉的花盆,不过就是个普通的瓷盆,那花还好好的,连根上的土都没怎么掉。
但后宫可不是一个讲理的地方,弄碎一个花盆可大可小,主要就看花的主人想怎么办了。
这会儿金宝也终于缓了过来,跪着讨饶:“这位姑姑饶命,小的们只是路过不小心碰撞到,我们马上将花重新弄好,保证不耽误了贵人雅兴。”
“哼,这也是你们能碰的!”
那位姑姑还是不肯罢休,似乎还想喊人过来。
花莼灵机一动:“姑姑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她这话问的奇怪,仿佛自己有什么靠山,但他们三人的太监衣服实在是破旧,银宝还有个深色补丁打在肩头上,看上去就混的不怎么样。
那姑姑很瞧不上眼的笑了,停下了叫人的动作:“怎么?就你们几个,还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吗?”
“那就是不认识了。”
花莼露出了几分饱含深意的笑容,将刚刚偷偷掏出来的迷药往沙子里一混,再朝着她一扬,两手拉住金宝银宝,转身就跑。
不认识就好办了,赶紧跑就是了!
跑出去两三百米才找了个墙角停下,金银二宝只是普通羸弱的小太监,比不得她这样自幼练武的,跑完气喘如牛。
银宝一边喘着一边问:“铜宝,你刚刚撒的是什么?”
他们刚刚离开的速度太快,没看见身后缓缓晕过去的大宫女,花莼也不想暴露,糊弄道:“就是土,顶多眯一会儿眼睛。”
“那、那我们待会儿怎么办?”他们还有几分害怕那姑姑叫人来抓。
“该去哪儿去哪儿,她又不认识我们,上哪儿抓去。”
花莼一脸无所畏惧,后宫的人也不至于这么大题小作,那就是个普通花盆,不可能全后宫搜捕的。
“是哦。”两个小太监恍然大悟,主动一左一右拉住花莼:“走走走,我们赶紧回储秀宫。”
反正他们向来就在储秀宫做活儿,几乎不怎么出去,兴许躲一段时间那位姑姑也就忘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花莼并不想回储秀宫啊,她想去栖霞宫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