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在所有人口中提及不得的姓氏和人们,早已经随着那一场大火和血腥埋在了地下,日日夜夜不得见光明,被人践踏。
半刻钟之后,那酒楼的门才缓缓打开,出来的人张着一口黄牙,挺着自己的大肚子,笑嘻嘻的数着自己手中的钱币,
“我刘雄说话可是算话的,拿人钱财,受人之事,你们任由那说书先生在酒楼中提及长孙家的事情,我就不上报了,就说是那说书先生乃是当年长孙家的遗孽,混进酒楼中煽动人群,妄想给长孙家正名,现今,已经被我就地正法了。”
闻言,那酒楼的掌柜的连连点头应和着:
“是是是,刘大人说的是,说的是,刘大人救命之恩,小店感激不尽。”
两番话下来,刘雄才拿着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酒楼,掌柜的老板站在门口看了好久,确定刘雄离开了,才将提着的心落了下来,店里的小二探出去头看着那刘雄的离开,才问着自家的掌柜,
“掌柜的,这刘雄真的是上面安插在我们边城的探子?”
掌柜摇头叹息着:“长孙家当年祸乱,从帝京连累到边城,蜀地青渊更是重中之重,十三座州府无一幸免,这些年,上面安插在各州城的探子还少吗?只要提及长孙,这些探子都会认为你是长孙遗孽,杀无赦,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我们小心些,终归是好的。”
两个人看了好一会儿,才匆匆将自己的店门关上,孙玥听着他们的话,面无表情的随着刘雄离去的方向而去。
刘雄走在寂静的小巷中,拿着钱币,得意的想着,自己明天去赌场的时候,押大还是押小能赢双倍,冷不丁儿的耳畔却忽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女声,问着:
“大人,那长孙家十年前究竟做了什么?这都十年过去了,王上还是不愿意放过长孙家的人?”
还沉浸在自己手里面多出好多钱来的窃喜中的刘雄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听到有人问及,随口就道:
“做了什么?自然是叛家卖国,私下建军,试图谋反的大罪喽。”
话落,刘雄才反应过来,转头去看,脖颈上已经抵上了一把冰凉的匕首,他惊恐至极,哆嗦着问道:
“你...你...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杀我?”
刘雄看着面前的姑娘,一张平淡无奇的脸,面色淡淡的,可那眼神却如同那天雪山的九天冰霜一样的冷,冷到彻骨,冷冷的看着他,他忽然一惊,那双曾经在往前的岁月里面至死都忘不了的眼神,那眼前这人...那是....
颤抖着手,指着她,刘雄恐惧的不得了:“你是....你是...”
不等刘雄说完,孙玥轻蔑一笑,看着刘雄那惊恐的表情,语气清冷至极道:
“大人不是说,提及长孙者,当如说书人吗?我来...”顿了顿,手中的匕首已经刺进了刘雄的脖颈中,“送大人一程....”
随着话语的落下,刘雄手中的钱币尽数洒落在地上,瞪大了眼睛,倾倒下去的身子,鲜血浸透了钱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