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殊道:“本王只是颇好奇,为何吕姑娘宁可把自己猜出的答案告诉上官姑娘,也不愿意自己回答?”
吕玲绮见他提起此事,便道:“臣女惶恐,不知王爷如何作此结论。臣女愚笨未能猜出,此事如何能跟上官姑娘扯到一起去?”
“难道对吕姑娘而言,本王竟然让人如此惧怕不成?”贺兰殊走近了两步,低声含笑道:“还是说,本王与姑娘几次相见,都让吕姑娘觉得,本王不是什么善类?”
自然是因为贺兰殊已经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了。与其多方结仇,倒不如给上官容月做个顺水人情。况且……
况且那上官容月虽然年纪小,但是若吕玲绮抢了她的风头,只怕这丫头不知道还要怎么对付自己。吕玲绮初来乍到,自然是不能惹急了任何一方,让谁对她不满都不是好事。
吕玲绮含蓄道:“王爷容禀:臣女一无门第,二无才学,因而并不希望惹人瞩目,只想在此平安度日罢了。”她顿了顿,低声道:“况且,上官家是何等的人家?臣女如此一女子,如何敢得罪上官家千金小姐?”
贺兰殊望着吕玲绮,随后道:“你确实很聪明。”
“王爷谬赞了。”吕玲绮道:“臣女之私心,还望王爷能够体谅。”
贺兰殊道:“本王有样东西想给姑娘。”
吕玲绮一愣,皱了皱眉,轻声道:“王爷如此错爱,臣女如何能够冒然接受……”
“又不是甚么贵重器物,你何须如此?”贺兰殊说罢,便差人拿了个食盒过来。方才那带着吕玲绮来的侍从将食盒递给了吕玲绮。
吕玲绮惊讶地不知所以,皱眉道:“王爷,这是何物?”
“天气还热着,你回去再看罢。”贺兰殊道。
吕玲绮见状心中一惊有了计较,吃惊道:“橘子冻?”
贺兰殊见她已猜出,便点了点头,微笑道:“方才席间,本王见吕姑娘爱吃,中途就悄悄嘱咐人另外备了一些打算给吕姑娘。不知道是否唐突了姑娘?”
这话说的暧昧又意味不明,吕玲绮的席位与贺兰殊隔了些距离,贺兰殊若非一直盯着她看,如何能注意到吕玲绮在吃这个?
吕玲绮颇惊讶地抬头瞟了一眼贺兰殊。贺兰殊一双凤眼也似有意似无意地瞟了过来。吕玲绮连忙低下了头,咬着嘴唇道:“王爷厚爱,臣女不敢不从。”
贺兰殊轻轻地笑了起来。
“那姑娘就回去慢慢品尝罢。”他笑道:“不过依本王看,本王与绿谷年过的缘分只怕不止于此。姑娘说呢?”
吕玲绮道:“凡事自有天命,臣女不敢妄言。”
贺兰殊似乎并不赞同这话,对吕玲绮道:“咱们来日再会。吕姑娘。”
贺兰殊离去后,吕玲绮方才慢慢回去。成璧与孙英都等在那里,见吕玲绮出来了,孙英忙迎上前去。她见吕玲绮拿了个食盒来,便诧异道:“这是何物?”
吕玲绮四下望了望,对孙英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先回去再说旁的吧。”
孙英会意,便与吕玲绮一道往回走。
“方才宴席间的事儿……”孙英踌躇着开口道:“玲绮,你到底为何那么做?”
吕玲绮轻轻道:“阿英,你还记不记得,先前你如何与我说上官姑娘的?”
孙英思忖片刻,道:“你以为,若你说出来了,她会……”
“我不知道。”吕玲绮道:“但是此时,最好不要冒这个险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