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愉身后的双翠看了一眼,心中便有了几分不喜,她以为皇宫里的公主都是美丽大方端庄有礼的,怎么就跟不懂事的红鱼一样?幼稚
苏愉却被旋宁这模样逗得一笑,伸手扯了扯她的袍角,笑道:“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旋宁,我记性确实不太好,你就原谅我吧,嗯?”
她声线总是娇娇软软,现下哄人更是放低姿态,那声音穿入耳中,犹在心中,旋宁觉得活像是一只心生小猫儿在抓挠自己的心肝,痒酥酥的。
见旋宁似乎仍旧赌气,苏愉继续哄她:“原谅我嘛,好不好嘛,旋宁。”
这声音,旋宁低头,真是不得不服输啊!
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回身子,她偏又气不过,双手环胸,闭眼昂头,指尖微翘,语气淡淡:“行吧,看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
“嘻嘻,旋宁真好。”苏愉笑脸盈盈。
旋宁不疾不徐的睁开眼,忽然瞥见正对着道那张小脸软嘟嘟的,十足肉乎,看来这小妮子这些天日子过得挺滋润啊,忽然地,她就感觉手有些痒。
反正她是公主!不管不顾地伸手一捏,肉乎乎的触感,眼中惊奇,“呀,快说你吃了多少,之前见着还瘦瘦小小的一只,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圆润了!”
苏愉小嘴一撅:“旋宁这是嫌我胖了?”
她这些天膳食确实好了许多,连带着人也丰腴起来,不过幸好还管束了些,不然她就是红鱼第二了。
旋宁心道,这小妮子挺上道啊,刚才还和自己君臣有别,生疏得很,现在就会撒娇了,哼,不好意思,她还就吃这一套!
终究是陈年芸先打破了这片沉静,她微微上前几步,走到白慎学的桌前,见他往窗子旁移了移,知道是挡着他的光了,又退了一步,这才轻声询问:“杨伯父给了你参苏绰想起了似月还在的时候,那时候苏愉又圆又白,可爱的紧,每次见到自己就张开手要抱抱,他想着想着手轻轻地抚摸着苏愉柔软的发丝,只觉得那样的场景好像就在昨天,可是已经十年了。临出城门口,车夫出示令牌,守门的侍卫定睛一瞧,陈侍郎家的人,立刻招了手放行。
车厢里,陈年芸捏着绣帕,秀丽面容上尽是惴惴不安。
贴身丫鬟浮珠看她这副模样,当即蹙眉,劝阻道:“姑娘若实在是怕,我们还是回去吧,若被人知道您是来见白公子的,那可了不得啊。”
大齐民风开放,并不拘泥于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这种私下会见陌生男子的事一旦被传出,少不得被人唾弃。
陈家一直自诩清贵之家,自家千金私会男子的事一旦传出,她陈年芸便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陈年芸不是个蠢货,自然心里明白,可却一直拗着要出府,为的还不是心底那位。
便见她微垂了眼帘,嘴里却兀自倔强道:“都出来了,我们快去快回想来也不会有事的。再说他哪里是陌生男子,他娘是母亲的庶妹,母亲虽不认他们,可到底是有表哥的身份在的,若真被发现了,那也有的饶说。”
陈年芸胸腔里的心脏一顿,忙解释道:“我没有。”
浮珠心中暗道:分明一直不给我家小姐好脸色,这算哪门子觍着脸?偏小姐就跟着了魔似的,还哄着她。
陈年芸想了想,冲浮珠道:“你先出去吧。”
“什么?”浮珠惊呼道:“小姐,你们孤男寡女怎可共处一室,夫人若知道了,得打断我的腿啊!”
陈年芸又恨声道:“我叫你出去。”面上冷若冰霜,显然是不容拒绝。
浮珠只好推门离开,却不敢走远,挨着门听,生怕那白慎学唐突了她家小姐。
等到浮珠走了,陈年芸更是放低了姿态,话语里带着颤音,“她都走了,慎学你就别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