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愉点点头,身子孱弱,咳嗽了两声,半依偎着双翠往外走,适时道:“这里暂时不用打扫。”
双翠嗯了一声,不再多问,也庆幸小姐没跟她说什么,她不想知道多余的,只盼着五年过后,或者小姐嫁人过后可以给她恩典,放她出府,她签的是活契,并不想一辈子为奴为婢的。
红鱼带着大夫回府的之后,正好撞见同样回府的苏老爷和庄氏。
红鱼急急忙忙地样子,庄氏看了就没个好气儿:“二小姐身边的丫鬟就这么没规没矩的,冲撞了本夫人就算了,现在连当家的也不放在眼里了?”
庄氏惯是喜欢阴阳怪气,可这时候,红鱼着急的很:“对不起了老爷夫人,实在是太着急了,小姐方才差点被人谋杀!”
“
那张倾国的颜色倒是露出一丝……恐慌?
苏愉被这个认知给疑惑了,旋宁为什么会对此感到恐慌?
旋宁催促着她给个回答,苏愉笑了笑,摇头承诺道:“不会的,你放心吧,我不是一顿酒菜骗得走的人。”
她这番轻松的言语倒是逗得旋宁一笑,继而收了笑容,又假装正色:“你的意思就是两顿就可以收买你咯?”
知道她是说笑的,苏愉也没认真,只是疑惑她为什么会恐慌,像是小孩子被大人抛弃的时候那种惶恐的模样,她问:“旋宁,你为什么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苏愉一下马车,管家何炎就迎了上来:“二小姐,三少爷回来了。”
经崔妈妈一事后,他也明白夫人是不可能再要自己了,索性老老实实地伺候二小姐,等大少爷治水回来,自己也能得个人情,反正他是奴,换一个有实力的主子何乐不为。
“三弟?”苏愉秀致的眉头轻轻蹙起,心中所想大致一过,紧蹙的小山丘又归于平整。
看来庄氏还真沉不住气,不过禁足了半个月就巴巴叫了苏韬回来,也不知日后她又有什么事,还有哪张底牌够她使的。
“二小姐,三少爷甫一回来,老爷就解了大夫人的禁足,您待会儿到了大厅一定警醒着点儿,千万别被大夫人给针对了。”何炎诚恳的提醒道。
苏愉点点头,“我知道了,多谢。”白鸿飞是个正经人,自然不认同,只是劝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你自己还是多警醒着点儿吧,别哪日惹了感情债,让别人姑娘家跑到燕王府外哭诉就成。”
燕长都笑了笑,揽过他的肩膀,道:“兆兆,你这话可是气我提起旋宁,专门咒我来的?”
“谁有这个心情。”白鸿飞推开他的手臂,没好气道:“要我说今日御花园那个姑娘就不简单,她骗我,就连公主也帮着她,你看公主什么时候帮过别人,我看那姑娘就很有手段,指不日后定你就折她手里头!”
说着,又猛地饮了一杯。
几杯酒下肚,一壶酒已少了大半,白鸿飞酒量不好,现下脑子已开始犯迷糊。
“你这是在侮辱我呢,那黑丫头丑兮兮的,我看的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