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晚挥挥手:“一只狗而已,还能怎么反噬嘛。”
正说着,她突然觉得脚踝边有些痒,低头一看,不知何时,那只垂耳白犬竟又跑了回来,身后还追着几个公主府守大门的侍卫。
白狗屁颠屁颠走到姜晚晚面前,抖了抖耳朵,然后喊了一声:“汪!”
随后,数把枪剑一下子指向了姜晚晚。
沈如焕随意地拂了拂衣角,仿佛早料到这事情的发展:“姜姑娘瞧,这便是反噬。”
于是,姜晚晚一行人很快就被押到了公主府的前厅。
嬴双公主走进来,披着一身纱衣,头发简单散着,分明是差些就要睡下了。
她身后跟着的白弈君却仍是一袭白衣,仪表翩翩。
嬴双俯身,将垂耳白犬抱入怀里,轻轻抚了抚毛。
小白狗从口中吐出金印,乖巧地伏下脑袋,用滴溜溜的大眼睛瞅了一下姜晚晚。
晚晚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幻觉,竟仿佛从狗的眼里看出了几分得意,还有几分讽刺。
嬴双放下白狗,又取出手帕,将金印包了起来。
她也不避讳,细细看了数眼金印,转而望向姜晚晚,笑意温和可亲:“姜姑娘又一次帮了本宫。”
姜晚晚知道这个道谢不是那么简单,于是万分小心:“能为殿下分忧,是民女福气。”
嬴双轻轻叹了口气:“这小白,本宫近日放纵它太多,胖得都走不动道了,兽医说需得管管它的嘴,本宫便派人扣了它的吃食,带它府里四处多走走,许是本宫一下子太过苛刻,小白便生了叛逆之心,不慎被人掳了去,连这金印也一并丢失了。”
她看了看手中物什:“不知姜姑娘是在哪里看见小白的呢?又可曾见过——”
“那盗狗之人?”
她说完,望定了姜晚晚,似乎在审视什么。
姜晚晚亏得从前写稿千百遍,脑子转得快,瞬间就编出了一套说辞:“回禀殿下,此事民女也深觉疑惑。”
“民女近日在沈相府养伤,殿下想必是知道的,幸得沈公子照料,民女伤已近痊愈,只是这憋在府里许多天,不免也有些闷,于是民女就打算出门去走走,可没曾想,方才出了沈府,便看见一只迷了路的小白狗在巷子里游荡,民女心中同情,便将它带回了沈府。”
姜晚晚努力作出一副怜惜状。
“没想到回府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小白狗嘴里竟叼着一个金印!民女吓呆了,连忙去问沈公子,这才知道这狗是殿下府上的爱犬,这金印是殿下府上的印鉴。这不,民女便赶紧将它们给送过来了。”
姜晚晚边说边用手肘悄悄推了推身旁的沈如焕。
沈如焕竟也没拆穿她,沉声接道:“一路上,微臣也多番询问她,拾到白犬时可曾见过什么可疑之人,只是她大约当时太过担忧这迷路的白犬,并未去留意它究竟从何而来,又是从谁的手中逃脱的。”
姜晚晚连连点头:“民女不察,实在惭愧,请殿下见谅!”
嬴双公主笑了笑,神色分毫不动:“姜姑娘能将小白与金印带回,已是帮了本宫大忙,又何须道歉。”
一旁的白弈君突然上前一步,慢声问道:“姜姑娘,敢问姑娘拾到这白犬时,金印是否就在它的嘴里?”
姜晚晚点头:“当然。”
“身边没有其他人?”
“没有。”姜晚晚撒谎不脸红。
“拾到小白后,这金印一直就在姑娘手中?”
“……是的。”
“好。”白弈君没再问下去,转身向嬴双公主微微一俯身,“殿下,方才绍齐来报,太子殿下派人护送的二十万两白银于路上丢失,据禀报,说是有人向他们出示了殿下的金印,然后将白银借故运走了。”
二十万两白银?!
姜晚晚觉得,自己马上要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