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那么想,”白小亚摇了摇头,“这位赵施主虽然是域北国师,但我知道他很有野心,并不在于一城一隅之得失,他想要的是天下。”
发现蔡冰薇的眉毛又立了起来,崎云观小道士苦着脸退开了几步,“我的意思是,他不会做的太过火,如果把他杀了,换了其他人来,中土的百姓会更难。”
“你还有理了?!”
蔡冰薇又开始找东西了,白小亚赶忙先一步把扫帚拿走了,“你身为武者,有着高深的修为,不想着拯救苍生,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非也,”白小亚赶忙道:“我们道家讲顺应天道,要知道人类的战争本就是一种很自然的行为,就像动物之间经常会争斗一样,是自然地选择。也是我们修道之人无能妄加干预的,想要把域北军赶出中土,需要的是全民行动,整体布局,不是能凭一己之力做到的。”
蔡冰薇虽然是冲动的性子,但并不傻,白小亚的话她听得懂,便有些惆怅起来,叹了口气道:“可要想做到你说的那些,谈何容易。”
白小亚的脸上忽然浮现出自豪的神情,“我那位已经蛰伏了半年的朋友应该已经觉醒了,只要他肯出山,域北军被赶出中土的日子就不会久了。”
……
铺在域北国师赵异仁面前的不是一封简单的信,而是一封黎南对域北的战书!
但同时它又是一份极简单的信,因为上边只有很简单的几个字‘你要战,尽管来!’
下边的落款是陈时逸。
看到这个名字,比看到这封信的内容更加让赵异仁感到震撼。
正当赵异仁惊怒交集的时候,更大的噩耗传来了,被派往岁松山方向的韦济部队四千人全军覆没,而据说黎南军仅仅损失了八百人!
听到这消息,不光是赵异仁,大厅里的所有将领都有些瞠目结舌。
“怎么可能?我们强大的域北军怎么会败给南狗?”
“我不相信,一定是弄错了。别说是八百人,就是八千人,都奈何不了韦将军的部队。”
于是人们又开始倾向于是情报的错误,开始议论纷纷。
“闭嘴!”
赵异仁像是困兽一样地发出一声低喝,然后把陈时逸发来的战书举了起来给大家看,“诸位,如果你们也觉得南征计划进行的太过顺利的话……”
他略微顿了顿,神情变得凝重起来,“那我要告诉你们,现在才是这场战争真正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