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沈信听到这里忽然愣住了，没有想到这位大名鼎鼎的权臣会如此的直接，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

他下意识的看向方从文，却发现方师在身旁对着自己挤眼，沈信有些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方师在幕后帮助自己。

迷迷糊糊拜完师之后，张相陵忽然得到前线紧急军情，在圣上的召见下匆匆离开学宫。

方从文站在一旁见沈信还没回过神来，笑了笑：“本来以为你今日会错过文会，没想到老夫那顽劣的女儿倒帮了你一把。”

方从文将今日文会上的事讲给沈信听，沈信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的半幅画打动了那位大权臣，不过他对自己忽然成为了尚行学宫的弟子，还有些难以适从，心中激动不已。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文人考试做官并不是最终愿望，他们心中的圣地则是这个天下第一学宫，只有在这里才有机会成为一名真正的儒士，甚至有如同圣人那般实力，任凭天地陷落，我自一言而定。

方从文此刻严肃起来。他早知道自己官场之路已经寸步难尽，不想让沈信这样的天才跟着他珠玉蒙尘。

所以在破庙内他并没有答应沈信的拜师请求，而是准备为他谋一个好的前程，当然还有一点就是心中有些愧疚，方从文叹了口气道。

“当初老夫也曾想过若是不把你，带到京师，他日你认真苦读，考具功名，未免不会成为国之大才。

但如今因为我的关系，你陷入了极度危险的境地，朝中那些贼人不敢明着对我出手，却只敢搞一些小动作。

接着方从文心中流露出自嘲的神色：“我方从文枉自称为大儒，上不能肃清朝堂斩尽那些贪官污吏，下不能为民请命，造福一方。

偏偏得了一身臭脾气，在我这里你学不到安邦定国的本领，也学不到逍遥长生之法，这便是我不愿意收徒的原因。”

原来如此，沈信明白方从文的苦心，心中感动，对着方从文深施一礼。

“若不是先生把小子从妖怪手中救出，怕我早已经没了性命。所以先生不用自责，您对我有再造之恩，学生愿终身执弟子之礼，愿先生不要推辞。”

方从文没有拒绝，笑着点了点头，心中略感欣慰。

接着方从文交代了一番，并让沈信继续参加明日的文会，这个文会对学宫弟子可不一般，他举办的目的便是考核弟子，

因为学宫中除了各院大儒也是分等级的，按资质分为天地人三等，等级越高代表你的才论越高，越会获得学宫的栽培。

沈信突如问道：“那天之上还有等级吗？”

方从文听到这个问题突然一愣，然后死死的盯着沈信，吓得沈信头皮发麻连连颤抖，以为问到了什么不该问的事情。

最后方从文沉默了半晌方才幽幽道：“有，他的地位高于所有大儒，是下代学宫掌教的继承人。”

咳咳，方师听我解释，我并不是想骑在你头上.......

月光如水，晚风清凉。

桌前两碟小菜，一壶清酒。两个男人月下对酌。

刚开始两人还有些拘谨，但几杯酒下肚后，感情极度升温。沈信躺在一旁口中叼着草叶，含糊不清的道:“老苏，你养鱼呢？赶紧干了干了。”

“屁，一定是你少喝了一杯，老子喝酒向来爽利”没办法优美的中国话就是如此好学，我们的大教育家沈信成功把尚行学宫的才子带的跑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