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的又一个夜晚,朱厚煜控制着祝广昌的身体躺在自己亲爱的床上睡觉。
一个人睡觉虽然很自在,但每天都这样的话挺无聊的,雨倒是时不时地会过来陪他,但那家伙睡相太差了,经常在梦里一脚把朱厚煜给蹬到床底下去,或迷迷糊糊地抱着他的脑袋开啃。
因此雨来的时候朱厚煜就在皇宫里睡,雨要是没来,他就回到祝广昌的身体里睡觉,这种平静的生活逐渐稳定了下来。
朱厚煜睡得正香,突然有人用指头轻轻戳了戳他的腰,他下意识地想翻个身,但右臂上上轻微的麻木感提醒了他,他最终只是把头侧了过去试图重新入睡。
过了一会儿,腰部被戳中的不适感再次袭来,朱厚煜的腰异常怕痒,不怕别人打、就怕别人戳,便只能一脸无奈地把身子侧过来睁开眼睛。
清儿侧躺着、脑袋枕着朱厚煜的右臂,右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左手轻轻地戳着朱厚煜的腰,一脸心安理得的无聊模样。
说是偶尔,其实这周以来不是基本每天都是吗......
“怎么了啊小祖宗?这大半夜的......”
“我睡不着......我努力了好久,但就是睡不着......”
“那你白天在马上就少睡一点嘛......”
半夜被吵醒的朱厚煜本来十分暴躁,但看着清儿可怜兮兮的委屈模样,心中怒火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能无奈地揉了揉清儿的脑袋。
拘捕令发下之后,好不容易咸鱼了两个月的祝广昌等人又忙碌了起来,整个江浙地区到处跑,一天里能有半天工夫是在马上度过的。
朱厚煜和李荣山、邓元飞这种身体硬朗的倒还好,清儿白天大部分时间都缩在朱厚煜怀里睡觉,晚上几乎没有睡意。
小家伙白天又在马上被颠得七荤八素,晚上到了客栈一躺下、浑身哪哪儿都疼,根本就别想好好睡觉。
清儿最开始两天还有些拘谨、不敢打扰朱厚煜睡觉,后来只要自己睡不着就一定把朱厚煜戳醒,缠着他出去散步、讲故事、吃宵夜。
总之是她不睡、朱厚煜就休想好好睡觉,害得朱厚煜现在不得不学着怎么在马上休息,或是在张居正以外的文人授课时小憩一会儿。
小孩子六岁正是粘人的时候,朱厚煜现在算是体会到了父母带孩子的艰辛,幸亏是清儿足够可爱、让他发不出火,这要是换成他自己的幼年版,朱厚煜估摸着自己已经抽了他不知道多少顿。
“那我抱着你出去吹吹风?说不定转一会儿就想睡了。”
“好,我还想去后厨,这家店的云片糕特别好吃。”
“这周已经吃三次宵夜了,这么放纵自己的话会变成肥肥的哦。”
“哪有一周三次夜宵就会变成肥肥的道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