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么巧吧?”
“我就是说说而已,不过是缓兵之计,要不要这么玩我!”
陈秋抬头撞上树妖姥姥的目光,脸都绿了,心田更是卷起惊涛骇浪。
这种局面,他做梦都没遇到过啊!
怎么破?
有道是“书到用时方恨少”,这句话当真是金玉良言!
他甚至有点后悔,当初怎么没在网上多问一些看似奇葩的问题,指不定就派上用场了呢!
如何在兰若寺能泡到树妖姥姥?
哪位道友和树妖姥姥谈过恋爱?
在线等。
急急急!
凭心而论,眼前的树妖姥姥相当俏丽,不仅面如皎月,而且胸怀大器,一看就像是妖王般的角色,一袭黑色孝服更是增添几分端正气质。
只是,人总会被先入为主的印象所影响,就好似看过了桥本神超的魔性图集,就再也回不到玲奈的清秀眉眼。
陈秋看过了太多不男不女的树妖形象,心里总有些膈应。
不料,他一分神,便见树妖姥姥和周身的黑雾“唰”得一下骤然消失。
刹那之后,他就险些陷入喘不过气的境地。
树妖姥姥把陈秋紧紧搂在怀里,双目含泪,如泣如诉,“刘郎,刘郎!是你吗?我就知道我们还有再次相遇的一天。”
陈秋听得是一脸懵逼,好像树妖姥姥把他错认成其他人了。
没想到还真有人喜欢撞树……
莫名的,他忽然想起离兰若寺不远处的六角亭,那位留诗的刘知府。
六角亭外,树木已是郁郁葱葱。
他却是不知,三百年前,兰若寺还兴旺之时,树妖姥姥因久闻佛经成道,化形为人,和路过的一位书生相恋,就在这寺内,两人水到渠成,自此那书生每年都要来此和树妖姥姥相会。
只是人妖寿命有别,书生在饱经战乱,庭争后寿元不永,魂归九天,再之后,兰若寺的一代主持精于佛法,业务稀松,由此败落,往事渐入泥尘之中。
“刘郎,你可知我听到你那番话,不知有多欢喜。”
树妖姥姥抬起头,双颊微红,满脸娇羞之色,“没想到你转世之后,依旧有一模一样的爱好,也不枉我们当年的一番情深意重。”
她丝毫不怀疑怀中人的身份。
偌大天下,喜欢撞树的又能有几人?
况且他这副相貌俊美绝伦,和心目中的刘郎样貌几乎是不相上下,定然是转世无疑。
树妖姥姥心中欣喜,身子不由一软,娇嗔道:“你怎么不说话?”
陈秋大感头痛,说什么?
说实话吗?
那还不得被生撕啦!
他不由干涩道:“我的整颗心都是姥姥的。”
“怎么还叫姥姥?”
树妖姥姥皱起眉头,徉怒道:“我的名字你且记住了,我叫知槐儿。”
正当陈秋如履针毡之时,一声如雷暴喝骤然响起。
“哈哈哈,吾乃天下第一剑道大宗师大豪杰,身拥上等名气,小小鬼物能耐我何。”
夏侯剑客仗着剑光威力,在众女联手的阵势中横冲直撞,声势愈发壮大,几乎要将众女斩于剑下。
树妖姥姥也不及多说,冷哼一声,飞身而上,无数枝蔓从黑雾中探出头来,直取夏侯剑客。
陈秋不由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
这时他突然发现,他才是所有人中最无需要担忧的那位。
因为无论谁赢谁负,胜利都将站在他这边。
难道,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吗?
从结果看,所有的一切,都按照自己当初的谋划,有条不紊的进行……
大概也许可能应该吧!
听着外面的喊打喊杀声,陈秋有种恍然隔世之感,直到发现被四女围杀的兜帽男,心情再次愉悦起来。
夏侯剑客被树妖姥姥接手,作为夏侯剑客明面上的同行者,其余四女自然把仇恨值堆在了兜帽男身上。
惨啊!
作为二阶副本的五星难度,兰若寺众女的强度是用来对抗超过十人以上的轮回者队伍的,现在四女围殴一人,就算兜帽男自信在二阶中也算精英,但还是一照面就被打的遍体鳞伤。
兜帽男尽显狼狈之态,心中难以置信。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我先的……明明是我占先手……结识夏侯剑客也好,进入兰若寺也好,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尤其是他看到陈秋正百无聊赖地坐着看戏,甚至有闲情给他打了招呼后,更是目眦欲裂,满腔怒意难以发泄,恨不得手刃此贼!
但他深知自己大势已去,若再坚持,唯有败亡一途。
只是,那件可是重宝,得来不易!
兜帽男一想到要付出的代价,不禁眼角抽搐,肉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