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刚才她全身心的扮演了研墨的书童,她都快忘了自己怎么会跟着这种人在一起,也许他有着她肉眼看不到的才能。
真搞不懂为什么这么多人上赶着求他出门做官,他竟然全部拒绝,看来以后跟着他混,也过不上吃香喝辣的好日子。
反正她现阶段也没什么人生目标,索性就多攒些体己钱,也不用像跟屁虫一样,离开了别人就没独立生存的能力。
等她攒够了钱,开一家小店,当个小老板,这样就不用伺候人了,可是,开一家什么店才好呢?
…………
“喏,你的银钱!”阮籍拿着手中的纸递给了柳飞侠,柳飞侠定睛一看,上面写着马匹三十两,吃饭二两,衣服五两,住宿三两。
“喂,你这什么意思?”柳飞侠一头雾水的说道,这几个字她还是认得的,天天花钱住店,这几个字使用频率最高。
“字面意思!这是你最近跟着我的日常开销,总共四十两纹银!除去你的二两工钱,你还欠我三十八两!”
“什么?你这阮扒皮,我人前人后的照顾你,陪你演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干到最后竟然还欠你钱?你这个万恶的资本家,我要炒你鱿鱼!”
虽然柳飞侠口中经常蹦出来奇奇怪怪的词,但阮籍根据她的动作神情,很容易就能判断出她什么意思。
两个人整日聊天,他也耳濡目染了不少新词,两个人现在已经能十分默契的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了。
“我记得我好像没说过包吃包住啊,你可别忘了,外面柳府的人在寻你,扬州的通缉令也没撤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传到了这里。
我好像还少算了一笔保护费呢,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按照市场行情,怎么也得五十两银子吧?”
阮籍神色淡然的看着柳飞侠气急败坏的样子,然后又补了一刀:“哦,对了,那个什么竹叶侠,好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估计他也没空救你!要走?先清了欠款再说!”
“呵呵呵,咱们两个谁跟谁呀,咋说也曾经共患难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花银子的事,就不用分那么清楚了吧?”
柳飞侠很快认清了现实,立马转换了脸色,管他呢,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和小命相比,气节尊严算得了什么。
“别,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再说了,我们好像患的是你的难,享的是我的福。这么算起来,好像我比较吃亏呀!”
“阮大人,阮二爷,好主子,嗣宗大叔,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孤苦伶仃,无家可归的弱女子吧!”柳飞侠一向能屈能伸,低头说软话十分擅长。
听她叫他大叔,阮籍神色微愠,但他很快掩饰过去,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柳飞侠干脆抓住他的衣袖又苦苦哀求,总之他想听什么就说什么,反正不能让自己挣的五十两银票被他讹了去。
“那匹马虽然是特意为我买的,可是后来你不是也卖了吗?这三十两不能算我身上吧?还有这几身粗布衣裙,怎么能值五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