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必朝廷这次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吧!”韩宣武听后冷笑道。
“先生说的是。”刘勋武闻言脸色尴尬道。
就在刘勋武不知该怎样往下说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只见刚才那名大鼻子洋人此刻正耍宝似的站在众大斋年轻士官面前,挥舞着拳头,口中说着一些难听的污言秽语。在见到一旁的贵妇人们因他的举动而嘻笑不已的时候,这洋人变得愈发张狂,显然是想要借着羞辱人来讨那些贵妇人的欢心。
面对这个无理取闹的洋人,这些年轻人一个个脸色铁青,双拳紧握,怒目而视,一双双眼睛都瞪出血丝来。
虽然他们很想动手,但一想到刘勋武的话,想到朝廷以及父辈对他们的期望,身体便像是被钉在了椅子上一般,没有动弹分毫。
刘勋武的脸上此刻也露出了气恼之色,但看到他们能够忍人所不能忍之事,心里不禁感到了一丝欣慰,同时也为这些年轻人将来在海外可能会遭遇的种种耻辱,而感到一丝愧疚。
大斋国势倾颓,屡屡败于西洋列强手里,致使炎黄子孙也在西洋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刘勋武能够忍,但韩宣武却不能忍。
他脸上闪过一丝冷色,冷声说道:“既然刚才这家伙说我们是未开化的蛮夷,我就让他当个蛮夷好了!”
“韩先生,不要动怒!这是在西洋人的船上。”刘勋武闻言一惊,急忙劝说道。
“放心!”韩宣武笑着拍了怕刘勋武的肩膀,说道:“我自有分寸。”
说着话,韩宣武伸手拿起酒壶,将一半壶中之酒倒入手心,随后收拢拳头,将其握住。一旁的刘勋武和林克全都惊讶的看着韩宣武的动作,因为他们看见当酒水落在韩宣武的手上时,酒竟然没有散开流走,反而像是水银似的凝聚在了一起。
下一秒,就见原本聚成一团的酒水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一团拳头大小的白色酒雾。
紧接着,韩宣武抬起手将酒雾对准了那大鼻子洋人,轻轻吹了一口气,那酒雾像是离弦利箭一般,瞬间射了出去,打在了目标的脖子上,没入其体内。
这一切发生在一眨眼之间,周围没有任何人发现异样,就连那大鼻子洋人也只是感觉到脖子些微的痒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又继续他的耍宝挑衅。
很快,酒雾的功效便开始凸显出来,那大鼻子洋人脸色变得通红,嘴里也开始胡说八道起来,针对的对象不单是大斋人,连周围所有人都似乎成了他攻击的目标。
这洋人的举止让周围看热闹的洋人不禁一愣,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那名大鼻子洋人又做出了一件惊世骇俗之事。只见他飞身扑到了刚才嘲笑得最大声的一名贵妇人身上,将她压制在身下,一把撕开两人的衣物。
整个舞会顿时为之一静,很快更大的喧哗声跟着响起,在大部分的女人们全都逃似的跑出了大厅,还有一些女人则躲得远远的,将扇子挡在脸上,眼睛却不时的向这边偷看过来。
眼见这种无比荒唐之事发生,一旁的洋人们叫骂着冲上前去,想要将身体耸动不停的大鼻子洋人,从贵妇人身上拉开。
谁知那大鼻子洋人变得极为凶猛,六七个人竟然也无法制住他,反而被他给甩了出去。一时间整个大厅变得乱糟糟的,一些机灵的侍应则跑出去叫身强体壮的水手帮忙,而那些混进来的下等舱乘客则有了可趁之机,一边将桌上的美食包裹了起来,一边浑水摸鱼,将灵巧的手指对准了那些看热闹之人的钱包上。
大厅一时间变得混乱不堪,反而那些大斋年轻人们显得格外镇静。他们一个个稳如磐石站在原地不动,满脸嘲讽的看着眼前这荒谬一幕,看得是津津有味,浑然忘记了什么是非礼勿视。
“韩...韩先生,您出手真是别具一格!”刘勋武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过了良久才合上嘴巴,转头惊讶的看着韩宣武,感叹道。
“只是略施薄惩而已”韩宣武淡然一笑后,扭头看了看身旁一脸敬羡的林克,告诫道:“这只是外道邪术,你是修佛之人,学了有害无益!”
“弟子明白!”林克的心态很快调整了过来,随后看见一些水手快步走了进来,便说道:“弟子先去处理事情了!”
“你去吧!”韩宣武点点头道。
有了林克出手,大厅里的混乱很快平定下来,那大洋鼻子洋人也把人水手们捆成一团死猪,生生拖着离开了大厅。
眼见事情被平息,韩宣武和刘勋武也失去了闲聊的心情,相互道了一声别,又约了一个再会的时间,便各自起身离开了大厅。
那些年年轻人见刘勋武站了起来,也不好再待下去,纷纷起身,依依不舍的跟着走出了大厅。
离开大厅,韩宣武将跟随而来的安吉拉几句话打发回船舱,自己独自来到了船头的甲板上。
相比起大厅里的嘈杂,这里显得格外寂静,周围只有寥寥几对情侣在相互依偎着,享受着夜晚清凉的海风,听着四周的浪涛,气氛十分浪漫。
韩宣武走到一处船舷旁,靠在上面,微微闭上眼睛,看上去像是在想事情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四周围的情侣全都回了舱房,甲板上只剩下韩宣武一人,他忽然开口冲着一旁空无一人的缆绳墩说道:“你在那里盯了这么久?也该出来谈谈了吧!”
话音落下,四周围没有任何变化,而船外浪花拍打船身发出的异响就像是对韩宣武的反常举动发出嘲笑一般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