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兵权,外祖父一生都在北疆经营,这楚国的泰半威名都是顾家军打出来的。
虽说当年林松血洗军队,几乎把主将,将领们换了一个遍。但是北疆的将士们谁人不知定国公的威名,但凡有些年头的军官,谁又没有受过外祖父的恩泽。
便是他林松一手提起来的人,也不见得人人都忠心于他吧。只是事发突然,外祖父一朝殒命,将士们身为楚国的军人,也担不起叛国的罪名,这才强忍着顺服。
若是再过上几十年,老兵退役新兵服役,可能这支军队会是林松手中最锋利的刀,但如今才过了两年而已,人虽走了茶还未凉。
将士们身在边关受苦,求的就是家乡的亲人衣食无忧,现今朝廷和林松的所作所为根本拢不住军心。
他们需要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来反抗而我可以给他们这个理由。
再说钱财,当年皇兄曾同我说过,他前去江南办案的时候,曾遇上一家富商的嫡出公子。他二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说道这里顾宁话锋一转:若是我的消息没有错的话,现在国内最大的富商便是苏州秦家了吧?
这位秦家家主,少年英才,自他接手家族以来,秦家的生意蒸蒸日上,很快遍布全国。秦家的财产堪比国库。
而那位与皇兄相交的富商公子,便是姓秦。或许我该找个机会见一见这位秦家主。
顾宁的话让帝师等人顿时茅塞大开,若这两件事能办成,他们成功的把握便会翻上几番。
此时顾宁的形象在众人心中,愈发变得高大起来。她是女子又何妨,这世间又有几个男子能有此胸襟和魄力呢?
顾宁看向帝师问道:先生,您成名已久,在天下读书人心中威望甚高,识人也广。您可否认识杏林圣手,有治疗瘟疫经验的更好。
帝师摸着自己雪白的胡子,暗暗思索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突然他眼睛一亮,说道:这样的人,老夫倒是认识一个,只是他性子古怪,已经避世多年了,恐难以请其出山啊!
顾宁深深吸了一口气:纵使是万分难请,也要请。不试一试我是不甘心放弃的。但也不能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可烦请先生同时再物色其他人选。
还有一事,现今镇守幽州的知州,是个何样的人啊?若是我们动静大些,可还安全?
帝师闻言嗤笑道:现今林松在朝廷之中公然贩卖官爵,现在的幽州知州原不过是京中的一个纨绔子弟,自他上任一来,鱼肉百姓是把好手,毫无其它功绩不过是个酒囊饭袋罢了,不足为据。
帝师的话让顾宁心中安定了不少,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如此便好,但我们还要小心行事。只是现在我们太缺人手,犹如被斩了双臂,做什么都施展不开?
说道这里顾宁灵光一现说道:当年外祖父一手组建了十八暗卫,皆是万里挑一的高手。即便是经历了当初的一场巨变,但肯定还有幸存之人。
阿玄,现在你可还能联系上他们?
顾宁的话像是点醒了顾玄,顾玄沉声道:暗卫之间是由秘密的信号联络的,给我一些时间能联系上的。
顾玄的肯定给了顾宁极大的定力:太好了若是能联系上暗卫,那我们将来夺回军权便有了更大的把握了。
阿玄这件事情便交由你去办了,事不宜迟你明日便出发。
顾玄起身行礼:是,顾玄领命。
而后顾宁看向帝师问道:先生,如今您手中有多少可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