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韩桦霖来了,却没出现,便是不愿她在这重要的日子里有半点伤心、高高兴兴地与祁煊喜结连理。
而她若一味的难过,对祁煊也是不公平的。
想通了之后,孟茯苓努力驱散心里的窒息之感,挽上祁煊的手,柔声道“葫芦,我们去敬酒!”
“好!”祁煊很了解孟茯苓,自是理解她的心情。很是心疼,未点破。
古代成亲,礼成之后,新娘都会被送入洞房。
孟茯苓却增加了敬酒这一项,只不过是为气氛使然,她事先让人准备了鸳鸯酒壶,一边装了水、一边装着真正的酒。
她和祁煊敬酒之时,有专人帮他们倒酒,把控好鸳鸯酒壶。
是以,敬了一圈后,他们都未有半分醉意。
那些宾客都不知韩桦霖和孟茯苓的事。孟茯苓和祁煊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还过来敬酒,更未放在心上了。
所有宾客都吃得极为高兴,桌上的点心精致又奇特,美酒好喝又新奇,惹得大家是频频取餐。
有些人便是吃了这好吃的,就有些想刨根问底了。
“这样好吃的点心,我可从来没有吃过,是不是天源食坊的厨子做的?”有人问。
另一个宾客道“不是吧?我是天源食坊的老食客,怎么从未见过?”
“这酒为何是红色的?味道也很独特!”
“”
一时之间,众人议论纷纷。这时候,服务的伙计就四处给宾客们解释了,说这些点心、美酒,只有忘忧岛提供,天源酒楼个食坊不会推出。
孟茯苓制了这些现代才有的点心、饮料红酒,只提供于忘忧岛,是想让其成为忘忧岛的特色之一。
这些宾客一听到点心和美酒,在忘忧岛才有卖,纷纷询问如何才能订到忘忧岛的别墅,表明自己有空就会带家人来。
孟茯苓用这场婚礼,为忘忧岛起到了很不错的宣传。
“娘亲,你可真会算计。还利用自己的大喜之日拉客源。”穿了一套小西装的小冬瓜挤到孟茯苓身边,戏谑道。
“怎么可以说你娘亲精于算计?”孟茯苓敲了小冬瓜一记。
祁煊却想起韩桦霖他们出现时,并没有看到小冬瓜,便问“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躲小鸡翅了!她要是找我的话,就说我不在!”小冬瓜脸色微变。
在孟茯苓和祁煊交换戒指之后,小鸡翅缠过来,一个劲地问他喜欢不喜欢她,要他长大后娶她。
小冬瓜又非真正的小孩子,看出小鸡翅眼里的认真,把他吓坏了。
他知道孟茯苓他们能处理好陶星莹的事,便找个地方躲起来,躲没多久,又按耐不住地出来了。
小冬瓜说完,目光四处扫望,见小鸡翅向他们走来,抛下这句话后,就迈着小短腿跑开了。
孟茯苓和祁煊面面相窥,不解小冬瓜和小鸡翅在搞什么,只当他们在玩闹。
当喜宴进行到差不多时,祁煊抱着孟茯苓,往新房而去。
新房在主别墅后面的一栋别墅,与婚礼现场不同,布置得极为喜庆。
除了他们的喜服之外,真正的是古代的新房,可谓是古现结合,却出奇的和谐。
在红烛的映衬下,孟茯苓的脸庞娇美如花,令祁煊更加挪不开眼。
祁煊拿起枰杆,轻轻挑起盖在她头顶的薄纱盖头,终于完成了这“称心如意”的仪式。
合卺、结发,两个人时不时地对望一眼,柔情四溢,只觉得要甜出蜜来。
“茯苓。闭上眼睛。”祁煊低声道,手已探到了她身上。
孟茯苓没多问,依言地闭上了眼睛。
祁煊缓缓地褪去了她的婚纱,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锁骨秀气,让他忍不住血往上涌。
他低头在她的锁骨上烙上一吻,方定了定神,从怀里摸出了一件东西来,小心翼翼地挂在了她的脖颈上。
“你给我带了什么?”孟茯苓好奇地摸了摸,感觉触手一片冰凉,便睁开了眼睛。
“你瞧瞧。不就知道了。”祁煊仔细地端详了片刻,满意地笑了笑。
孟茯苓用手托了起来一看,只见一根红绳上系着一块通体雪白的大雁形玉佩,上面刻着一个苓字,材质温润,散发着柔和的光彩。
“你什么时候买的?”孟茯苓很惊喜,没想到祁煊还准备了玉佩送她。
祁煊拉出自己衣襟内与孟茯苓一模一样,只是稍大一些的玉佩,刻有煊字,他温柔地笑道“不是买的,是我已经做的。”
大雁对于爱情很忠贞,他就找了制玉师,学做了一对大雁玉佩,当作送于他们自己的新婚之礼。
祁煊在孟茯苓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神情缱绻。
“祁煊!”孟茯苓感动得一塌糊涂,已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茯苓,我爱你!”祁煊眸色渐深,双唇从她的额头,挪到了她的鼻尖,一路往下吻。
“你送我新婚礼物,可我没准备礼物送你。”孟茯苓这才想起自己从未送过什么礼物给他,都是他时不时给予她难忘的惊喜。
“不。你已经给我了,你的人、你的心都给我了,能娶到你,此生已无憾。”祁煊深情道。
孟茯苓还想说什么,便被祁煊堵住了嘴,祁煊已经忍耐不住了,一扬手,红烛应声而灭。
两个人唇舌交缠,双双倒在了床上
当祁煊还想有进一步动作时,孟茯苓突然猛地推开他。
她头歪在床外,当场呕吐了起来。
祁煊懵了!两人此时已身无寸缕,明明已到了情热之时,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她怎么就吐了?
“茯苓,你怎么了?”祁煊很快就回过神,又着急,又挫折。
试问那个新郎官会在洞房时,将新娘吻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孟茯苓有多厌恶他呢。
“我、呕!”孟茯苓吐得稀里哗啦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待她终于不吐了,祁煊胡乱套上衣裳,也拿被子将她包裹住。
做完这一切后,祁煊才慌张地让人喊伊千重进来。
结果,来的不止是伊千重,其他人问讯都赶来了。
众人看到床下的一堆呕吐物,与他们两人的狼狈样,浮想联翩,看祁煊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怎么了?将军,你把夫人吻吐了?”风临说话未经过大脑,一下子就把心里话脱口而出。
“闭嘴!”祁煊的脸黑如锅底,怒斥风临之后,让伊千重帮孟茯苓把脉。
伊千重搭上孟茯苓的脉搏后,脸色变得很古怪,一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样子。
“义父,茯苓怎么了?”祁煊见伊千重这样更是着急。
其他人也急急追问。伊千重眼角抽了抽,最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义父,你笑什么?”孟茯苓被伊千重笑得莫名其妙。
顿了一会,孟茯苓才想起自己的月事很久没来了。
这段时间一直太忙了,她居然粗心地忘了这事,她似喜似惑地问“义父,我该不会有了?”
薛氏听后,惊喜道“有了?莫非是怀上了?”
伊千重这才点头,大力地拍了祁煊的肩头一下,“臭小子!你的洞房花烛夜泡汤了!”
祁煊怔怔地盯着孟茯苓的肚子,看不出是喜是乐。
众人都当他是高兴傻了,命人将地上的呕吐物清理掉、端水与孟茯苓漱口后,都离开了,将空间留给这对新人。
孟茯苓心里填满了即将为人母的喜悦,这对她来说是喜上加喜。
但她高兴过后,才发现祁煊的表情不对,“葫芦,你不高兴吗?”
祁煊这才回过神来,伸手抚上她的肚子,“高兴!我当然高兴了!我是在想,没洞房了。”
他的表情既高兴,又委屈,这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后,起码得洞房之后。
孟茯苓听到他的理由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两人若是相爱,夜夜皆算洞房花烛夜!”
“那我还得好久才能碰你,不行!我得吻个够!”祁煊说完,又堵上孟茯苓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