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要把黄泉的专用墨送回去,是因为我们根本就用不上。
另外,如果平时对阴符兵阵疏于管理控制,它就会自动生成兵阵出来捣乱,所以还不如把麻烦还给黄泉了事。
这就是曾祖父留书给我交待的内容了。
另外曾祖父还要我把制作符阵的方法分别转送道门、巫门各一份,接下来我就毫无保留地向宋老和璇真小师叔讲述了一遍。
我指着阴符兵阵消退的位置对宋老说:“曾祖父留书里有交待,请宋老方便的时候在这里用道符题字一幅,然后这幅画才算真正完整然后这幅画从此就托付给您了。”
看得出来,宋老很是感慨。
接下来还要回沙柳去向田家转送一份。
其实在我的内心老大的不愿意,不明白曾祖父江恨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感觉他有些滥好人的嫌疑。
宋老和璇真小叔倒也罢了,而田家这不是把刀子磨快了递到他们手上,给自己制造风险吗?
对此宋老却很赞赏曾祖父的做法。
他的意思是,就算这是刀,对错不在刀在人,田家要怎么应用这个方法暂且不说,不过现在大家互相都知根知底了,有能力相互制约,这样就平衡了。
所以也就不必过多担心。
换句话说,三家联手,那么后面也就不用再担心黄泉家族的负面影响。
另外,所有门派现在都共享了同一种方法,就算同台竞技,某种程度上也可以促进术法创新和发展,对此应该乐观其成。
哦,连宋老都这么说,那好吧
此间事了,于是三人对饮,算是为我饯行。
清凉滋味入喉,我们大家的内心似乎都被浸透了隔年的凝霜。
宋老郑重地说:“饮了!”
“干!”
“干,干。”
一饮而尽,然后三人一齐亮出白瓷杯底,真是爽快!
我敬过宋老以后,又对璇真小师叔说:
“小师叔,来,这杯我敬你!”
她便和我对饮了一杯。
然后又是她的回敬。
你来我往好几巡,宋老说:“古人诗章,灿若星河万千之中,我独甚爱短歌行。”说话间不由得吟出声来: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我听宋老的意思,貌似在他的内心仍然还有忧思难解?很少见他流露这种情绪来啊!
两天以后,我又回到了沙柳镇。
之后通过田英杰的召集,杨英翠、田织和我又一起去见了田爷爷,再向他们当面转赠了曾祖父关于符阵制作方法的心得笔记。
我看田爷爷的反应很奇怪,既显得高兴、又有更多的复杂情绪在里面,他大概也在思索曾祖父的用意所在。
时间紧迫,我也就不想在田家过多逗留,告辞出来,就带着田织回家去,叫上王心梅和喵儿,这就准备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