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让穆兰去探居民的口供,就是想要知道有没有人留意到新房的动静,毕竟新房内都已经乱成了那样,应该是会有响声的,而张秋死了,却没有人提及房间内发生那一切的原因,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听了费叔的话,我才算明白,这罗阳是附近的地痞无赖,根本就没有人敢于得罪他,所以哪怕他曾经进入过房间,可是因为杀死张秋的小偷已经被抓住了,所以这件事就没有人敢再提出来,
“罗阳和张秋不是拜把子兄弟吗,”
我眉头一皱,之前我听费叔说过,这罗阳和张秋好像是把兄弟,而且看刚才那罗阳的架势,显然也是这样,但房间显然不是小偷弄乱的,那就只是剩下罗阳一个人了,
“两人的关系小时候是很好,可是后来张秋在魔都发了一些小财之后,两人的关系就有些疏远了,而且据说罗阳那里还欠下了张秋不少的钱,之前张秋要结婚,找罗阳要钱,可是罗阳最近没钱,两人因为这事吵过一架,”
费叔一边警惕的看向四周,防止被人听到他说罗阳的坏话,一边将他知道的事情,都如实的告诉了我,
“喔,”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费叔,张秋死在了自己的新房内,罗阳又曾经进入过房间,而现在费叔这样一说,那罗阳的嫌疑无疑就变成最大了,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费叔的动机,
这并不是我多疑,刚才发生了人命关天的事情,如果费叔真的是有正义感的话,早就应该告诉我这一切,可他偏偏是在我进来很长一段时间之后,这样说的动机,就耐人寻味了,
明眼人都能够看的出来,这罗阳进入新房,应该是和张秋打了一场,可他应该没有杀死张秋,否则他也不会一直留在这里不走,
当然在很多证据都没有找到之前,是没有办法确定这罗阳一定是无辜,并且在窗外花丛中发现的那些碎纸片,被费叔这样一提醒,我反而开始思考,那会不会就是罗阳写给张秋的欠条,
“这罗阳平日里横行乡里,我也是敢怒不敢言呀,”
费叔神情尴尬的开口,显然他也清楚,这个时候说这些话,很难不被人怀疑动机,毕竟平日里邻里相处,难免有磕磕碰碰,遇到事情有人栽赃陷害的也不是没有,他当过村长,应该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我记下了,”
我点了点头,对于这件事并没有立刻去追查,并不是我不相信对方,而是这罗阳并没有逃走,一般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一个自然是对方真的无辜,而另外一个,则是对方有足够的自信,
如果是前者,自然就没有调查的必要,就算不幸是后者,对方如此的托大,在没有拿到证据之前,难免会有些打草惊蛇,甚至可能会被对方反咬一口,加上罗阳在这小区内有一定的势力,如果冒然的审问,很容易就会引起这里地头蛇的反抗,接下来的调查就会更难,
我径直走向新房的位置,却是正好看到那张秋的未婚妻韩瓶,慌张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发现我看到她之后,脸上满是尴尬道:“我就是去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破坏现场,”
“是吗,”
我反问了对方一句,急忙冲进案发现场,目光扫向之前混乱的家具间的一处空地,然后再次转身看向韩瓶,
“不是我,”
韩瓶的脸色大变,尖叫了一声之后,转身就要往外跑,而这个时候,灵儿早就已经等待在一旁了,一把将韩瓶给制服在地上,
“你们想干吗,”
韩瓶被按倒在地上,却是开始大声的叫嚷,原本这房间就不大,人又多,被她这一闹,大伙顿时就围拢了上来,
一见到人多,韩瓶的脸上顿时露出哭容道:“还有没有王法呀,我男人刚死,你们就欺负我,你们也太欺负人了,”
“林队长,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她不是刚刚到吗,为什么警察要抓她呀,”
“这警察也太没用了,抓不住凶手,就想要随便抓一个人,这种事情前段时间报纸上不是说过吗,算不得什么新鲜事了,”
“警官,她是我儿媳妇,虽然我儿子不在了,但是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张秋的父母也已经被惊动,声音微弱的开口,显然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都有些手足无措,
“林队长,凶手不是她吗,”
这个时候,穆兰已经把那李扬给搜查了一遍,看到屋里的情形,不禁有些疑惑的凑了过来,显然她也没有了解现在的情形,在其看来,这韩瓶或许可恶,但是并不像是杀死张秋的人,
“怎么样了,”
我没有穆兰的问题,反而指向被她带出来的李扬,加上地上躺着还昏迷的那名小偷,这应该就是现在已知的嫌疑人了,
“在她的衣服上,发现了一些来历不明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