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怎么会呢。”我连忙摆手。
他作势要掐住我的脖子,我吓得连忙后退了两步,正想喊救命呢,他却笑出了声来,他说:“看来你只是假装不怕我而已,我这种人,应该很难取得别人的信任。走吧,一起去,放心吧,我不是来杀人的,我是来忏悔的。”
我听得心里不禁一愣,联想到靳凡的话,再看着多米的背影,踌躇了一下,连忙跟了上去。
多米推开了门,我跟着走了进去,小心翼翼关上门并反锁,站在门边等着看多米要和靳言说些什么。
多米进去后摘掉了口罩,靳言依旧躺在床上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在假睡,靳凡不知道藏在了哪里。
“老朋友来了,还装睡呢?”多米第一句开场白竟然是这个,看来,他对靳言确实挺了解的。
靳言大概也确实被靳凡喊醒了,听多米这么说,睁开了眼睛,眼神里射出两道森冷的目光。
“你来做什么?”靳言声音有些嘶哑,显得十分虚弱,大概太久没有开口说话。
这时候,我看到多米的身体微微一震,他看着靳言好一会儿,随后,缓缓地说:“你难道不期望我来吗?我想你心里还是期望的吧?”
他们仿佛在打哑谜似的,让不明情况的我忍不住心里起了种种猜测和臆想。我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把着门,等着听他们接下来会聊些什么。
“你既然知道,那就直说吧。我自认为对你不薄,甚至连小书也对你充分信任。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这样对我们,你何必突然消失?”靳言问道。
多米站在那里,仿佛一座雕工精美的艺术品一样纹丝不动,他说:“赵秦汉找到了我,让我必须消失,不然的话,我要被遣送回美国。之前的案底都在,他调查过我。我如果被遣送回美国,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我只能如此。”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难道兄弟几年,这一点信任都没有吗?”靳言吃力地说道,声音沙哑得让我这个局外人听着都心疼。
“不能说,赵秦汉的权势你知道的,像我这样无权无势的人,我只能任人摆布。我知道他会针对你,我以为他不过让你破产,我没想到他是想让你和小书分手。如果只是破产,我知道你的财产早就部分转移到了国外,大不了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国外生活。我也没有想到,小书会和他结婚,我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变故,所以我同样也困惑,只是我没有回美国的原因。”多米说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是陶梦然来接我的。她说她给了钱给赵秦汉,让赵秦汉把我放出来。我一开始不相信,我觉得小书一定会想尽办法救我。但是陶梦然指给我看了,我看到不远处有一辆车,车上坐着小书和赵秦汉,小书没有下来见我。而且,陶梦然告诉我,小书有了赵秦汉的孩子”靳言吃力地说道。
“我不相信小书会这么做,以赵秦汉的险恶,一定是小书去求他了,他提了什么条件让小书委身于他。”多米肯定地说道。
我在一边仿佛在听天书,但这件事依然引起了我强烈的兴趣,让我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呵呵我看到小书怀孕了,赵秦汉对她呵护备至,车接车送,还专门为她请了保姆。而且,我曾经撞见赵秦汉亲自去婴幼儿用品店买东西。如果不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这么上心?”靳言说完,剧烈地咳嗽了两声,他连忙用手捂住了胸口。阁,
“这件事一定有蹊跷,只是我并不清楚,陶梦然究竟是被利用还是和赵秦汉合谋。靳言,如果你还信任我,我帮你一起调查吧。不过我不会出现在正式场合,赵秦汉以为我回美国了,我是悄悄溜回来的。”多米说完,又说,“靳言,我没想过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我这人没什么良心,但是欠你的人情,我要还给你。”
靳言怀疑地看了一眼多米,看上去他并不是特别信任多米。也许“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连自己身边多年的亲密爱人都背叛了他,可想而知他心里承受的痛楚,更何况,多米还在这么关键的关口消失了。
“你并不能信任我,是吧?”多米见状,无奈地笑了笑。
“是,我现在无法相信任何人。”靳言说道,“但事情究竟是怎样,我一定会调查个水落石出。”
“我建议你先从陶梦然开始,你不妨接近她,假意爱上她,或许会有突破口。这是我个人的建议,这样做,赵秦汉对你的防范也会松很多。不然的话,我觉得以他现在的权势,他对你可以为所欲为。”多米见状,建议道。
“呵呵,和陶梦然在一起不可能的,我做不到,我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女人?”靳言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一万个不情愿。
“那我不妨告诉你另一个事实,你现在生病的这家医院的p顶级病房里,你深爱的女人正在承受分娩的阵痛,或许有可能那个新的小生命已经诞生了靳言,你以为你除了这条路还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吗?假如那个孩子是你的孩子,你忍心他像我一样大半生认贼作父?靳言,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沉溺于痛苦。我的女人我一定要抢回来,不管她怀的是不是我的孩子,她爱你那么多年为你付出那么多是真的,你怎么能甘心自己的人生被别人所掌控?是男人就他妈站起来,我可以帮你,无条件。这些话,当初你也说过给我听。在哪儿跌到,就在哪儿爬起来。”多米掷地有声地说道,听得连我都被震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