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
我第一次遇见名字是一个字的,而且还是一个姓,于是我问说:“这是你的姓还是名,”
薛没有说话,只是换了一种表情看着我,这时候我感觉他已经不是我认识的庚九,甚至已经不是庚九,而是真的变成了薛,因为此时的他几乎整个人都从内而外地透出一股子冷意来,有种可远观而不能接近的感觉,我忽然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他,此前我见到的庚九,都是一个伪装的假象,
薛说:“我的确在找那块石头,但和其他人不同的是,我不是为了得到这件东西,而是要把它毁掉,”
毁掉,
我问:“为什么,”
薛说:“因为它不应该存在,”
从薛的回答里我得到了两个线索,第一他报出了自己的真名,就是在暗示他和十三并没有什么瓜葛,第二则是他的出现成了一个更加神秘的谜,因为我觉得像他这样的人,不可能是单纯的,肯定有复杂的目的,甚至是阴谋,
既然他的身份明了,那么问题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时候,就是为什么我不能上去到井台上看个究竟,因为刚刚我要上去的时候被薛制止住了,
薛说:“这个井台,只有死人能上去,如果活人上去的话,那么他就是一个死人,”
薛的话让我十分意外,我放眼望去,虽然现在是夜晚根本看不清这里有多少这样的井,但黑暗中林立的密密麻麻一片预示着并不少,这里有这么多的井,难道就从没人发现,也从没人前往观察吗,我觉得这似乎不合乎常理,薛则用冯家村的事回答了我,他说我去过冯家村,可是却不是人人都能进去的,一般来说他们看到的冯家庄都是一片废弃的坟地,就像他们看到这里也只是一片荒地一样,
我瞬间明白了薛的意思,又是阴路,我们又是顺着阴路进来的,
直到现在我依旧无法理解这种地方的存在,既然它是不真实的,可是为什么却能真实地看到和感受到,还是说它本身就是真正存在的,我觉得这有些难以理清,就没细想,就问出了下一个问题:“为什么只有死人才能上去到井台上,”
薛说:“因为这些井本身就是一个祭坛,只是后人不知道它的用处,才将它当成了井,井村为什么叫井村,就是因为村里有这样一口井,但也是因为这口井,整个村的人都死绝了,一夜之间全死了,”
薛他知道这里面的隐秘,那么他之前说的他对井村的认知都是一个老头告诉他的也是捏造出来的,为的就是进一步掩饰自己的身份,那么这个老头也应该是不存在的了,
于是我又记起了我第一次在冯家庄看见他的情形,当时他盯着我看,那时候他究竟在看什么,又看到了什么,直到现在我都没有问过,那么他究竟看见了什么,
薛这时候显然并不想提到冯家庄,而是说:“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解决眼下的事更为要紧,”
眼下的事,到了这样的时候,我觉得我的思维已经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了,眼下有什么事我也浑然不知,我只觉得我们是来这里找张子昂和樊振的,可是现在这两个人谁都还没有露面,不知道薛说的眼下的事,是不是指的这件,
显然,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而且是根本不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和内里,因为接着薛告诉我,眼下我们需要找到我父亲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