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她当时穿了笼基。也可能是她居然会跳缅甸舞,反正就觉得应该不是他要的那个姑娘!
“说啊,到底有没有怀疑?”唐惊程催,关略唇角划起弧度,“你把那晚跳的舞再跳一遍我就告诉你!”
“滚!”
唐惊程甩开关略。
关略歪着身子一下靠到床头上,笑容盈盈,嗓音却突然变得有些暗淡。
“有吧,当时肯定怀疑过。毕竟长得这么像,所以事后我就让人去把你的背景仔细查了一遍。”
“结果什么破绽都没查出来对吗?”
“”
“哈哈这也全是苏诀的功劳,他替我重新按了一个身份,但沈春光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也确实是缅甸籍的云南人,只是两年前她在缅甸因为传染病去世了,苏诀便把她的档案全都换到了我身上,包括学历,工作和家里的父母背景。”
为此苏诀也算狠下了一番功夫,从面容到身份,几乎给了唐惊程一个凤凰旎槃。
“所以苏诀是那个让我重生的人!”
唐惊程会永远记住苏诀这份情,沉重的,茂盛的,让她九死一生却还能从头开始的人。
“你以后也不准再吃苏诀的醋,如果这世上我还能有个亲人,那个人只能是苏诀!”
关略立马冷光一扫。
“那我算什么?”
“野男人!”当初她跟关略刚认识的时候就这么叫过他。
关略却一把拎起唐惊程的左手:“野男人?那这上面戴的是什么?还有你肚子里怀的是什么?”
唐惊程:“”
看来这男人果然是小气。一点便宜都不能让人占去。
“行行行,你不是野男人,但以后我若和苏诀交往,拜托那些无聊的醋你别吃。”
“”
“就是为了怕你吃醋,最近苏梵发生这么多事我都一直没去找过苏诀。”
想着以前他整夜整夜守在自己病床前面,唐惊程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关略嗤了一声:“瞎操心!”
“怎么会是瞎操心呢!”唐惊程干瞪着眼睛,“苏范弄成这样,苏诀最近肯定很难!”
“难倒未必。不过忙是真的。大概用不了多久苏梵就该易主了。”
“被千慕收购?”最近网上一直有这传闻,千慕借苏梵的壳上市,将收购苏梵大半股份,“如果苏梵真被千慕收购。那苏诀怎么办?”
唐惊程简直不敢想,她知道他是个工作狂,这么多年为苏梵付出了很多,如果苏梵真的易主。那苏诀可真是一无所有了。
“不行,我得给他打个电话!”唐惊程拿过,却被关略一把摁掉,“你别乱掺和,你当苏诀傻?”
“”
“看不出他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从他想要揭露腾冲仓库开始,他就已经在布局了。”
被关略如此一说,唐惊程完全愣住。
“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明白?按照正常逻辑,腾冲仓库一旦被揭发。谁会受牵连?”
“苏闳治,还有苏霑!”
“对,他恨的人会被卷进来,如果案子顺利会被判几年刑,可他有必要就为了扳倒一个苏闳治和苏霑就冒这么大的险?”
要知道当时腾冲仓库曝光,首先被逮进去的不是苏霑,而是苏诀他自己。
“是,或许他这么做。确实也是想扳倒苏闳治和苏霑,但这不是他最终的目的。”
唐惊程越听越玄乎,可有一点她也曾经怀疑,如果苏诀真要扳倒苏闳治,当初案子在正式量刑之前他为什么要四处奔走为老爷子争取轻判?
如今轻判了他又在想办法要替他办保外就医。
难道就为扳倒一个苏霑?那更不可能!虽然他们兄弟俩一直不合,但真要算起来两人之间其实没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冒这么大风险去搞这些事。
“那他想干什么?”
唐惊程突然感觉自己面前有个很大很深的黑洞。
虽然经历了这么多事,可她发现自己在很多时候还是看不真切。
关略皱着眉,捏着唐惊程的手指:“很多事并不如你所看到的那么简单,苏诀的野心太大。”
“你讲清楚一点!”
“你真想知道?”
“对,快讲!”
关略叹口气:“知不知道千慕的真正掌权人是谁?”
“田信!”
“好,那我换个问题问你,如果苏梵跨了,真正的受益人是谁?”
“也是田信!”
“对,是田信,可你只答对了一半!”关略一根根捋着唐惊程的手指,“自腾冲仓库曝光后苏梵的股票便开始持续跌停,甚至好几次被强制停牌,而千慕便乘机收购。”
利用苏梵的颓势操底。
“千慕联合德丰银行,只花了很少一部分资金便吞掉了苏梵大部分股份,一旦收购完成,千慕便成为苏梵最大的股东,到那时候千慕在苏梵有了话语权,而苏梵因为被收购的利好消息股价肯定会上扬,这是一副双赢的牌,这么浅显的道理几乎每个人都懂!”
“可那又怎样?”
“是,你现在觉得没什么,可若我告诉你,千慕背后的真正掌权人是苏诀呢?他从一开始就在布局,以他父亲和弟弟为踏脚石,一步步,筹谋算计,最后目的肯定不是那些私人恩怨,而是他想吞掉整个苏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