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父气头上,见她还敢狡辩,又补上一脚,“除了你,还有谁会对簪儿有如此敌意!”
唯一有过纠缠的就是国师,可占据救命恩人的人就是国师,那不是她还能有谁。
家中出了这么个毒妇,传出去他得被别人笑话死,笑他堂堂威风凛凛大将军,竟如此老眼昏花,识人不清,家门不幸啊!!
年彤捂着肚子疼得惨叫,眼泪跟开了闸似的,哗啦哗啦往下流,“冤枉啊将军…!”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承认,一旦承认,她就完了!
章秋云吓傻了,她一个未成年深闺小姐哪见过这种场面,看着母亲痛苦不堪的样子,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章秋云毕竟在年彤手底下长大,跟随自家亲娘时间更长,自然更亲她,抽泣着抱着年彤求情,“爹,您怎能无凭无据冤枉娘,您从来都不关心我和娘在家里过得如何,你只关心那个傻子!现在又听从这不知从何而来的人所说的一面之词,对娘拳打脚踢!”
没想到女儿关键时刻这么给力,这么多年没白疼啊。
年彤泪眼婆娑躺在她的怀里,虚弱抬手摸她的脸,“云儿……”
“娘……”
好家伙,母女情深。
江眠嗤之以鼻,直到看到章父冷硬的眸底出现了一丝犹豫……
江眠仿佛看到了绵羊在吃草,草急(极)了。
章父敢作敢当,他承认自己确实更关注年簪,因为她身体有缺陷,他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家里又不是苛待了她们母女两,整个后院就她们两个女人,一个相当于半个夫人住进婉园,另一个也是将军府小姐,她们还有何不满!
“是么。”
章父寒气逼人,“来人!把年姨娘带回房里看好,派人去国师府把刺客带回来好好审问审问!”
年彤的这些杀手说是杀手都算辱没了杀手这一行,称之为打手,不是专业的,自是经不起严刑拷打,很快就抖出了年彤,还将年彤这些年做的事全都抖了出来。
章父本来还动摇的心,当即火冒三丈,他居然还对那毒妇心存幻想!
章父愧疚不已,“是爹对不起你,孩子,让你受苦了。”
江眠适当懂事:“爹,你没错,您在外打拼,她们仗着您不在的空隙欺负孩儿傻罢了。”
这懂事的孩子…章父更心痛了,“不,是爹的错。”
他对那毒妇还心存幻想,就是对簪儿身上所有的惨烈证据产生质疑,他对不起她。
两父女在这推脱了好一会儿。
“簪儿,你想怎么处置那毒妇。”
江眠也没矫情,“自然是让她们付出相应的代价。”
章父沉默了片刻,用打着商量的语气道,“簪儿,对你施虐是年彤那毒妇妒忌你娘所为,秋云从小跟着她长大,难免会被她潜移默化怂恿教坏。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爹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所以也不强求你能够原谅她们,但爹想求你给秋云一个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