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发现这丫头又女扮男装,穿着一身暗紫色的长衫,倒像个纨绔子弟。他想起方才在马车上望着窗外时,偶然看见她那张小巧俊俏的脸。一霎那间还以为认错了人,直到在香柃阁看见她,才知道这丫头真没死。
“对呀...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凤云旗还是有些心虚。
“为什么跟着我?”离与筠也不生气了,慢慢走近她,低头直视着,“是不是许久不见,想我了?”
“啊?”凤云旗一头雾水,将他推开,“谁想你!就是碰巧遇见熟人,就跟上来看看。”
离与筠也不恼,“我看你孤身一人,乔装打扮,鬼鬼祟祟,莫不是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谁见不得人了!”凤云旗气鼓鼓地反驳道,“我只是有些重要的事情,不方便透露...”
“重要的事情...比方说,闻屎?”
凤云旗的瞳孔猛地一缩,颤抖道,“你你你...看到了?”
离与筠想起那时看见她从茅厕里冲出来就一阵狂吐,头顶上还飞舞着几只苍蝇,模样狼狈不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吞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你还真闻屎啊?”离与筠扬起嘴角嘲笑道,“阁下竟有此等癖好,失敬了。”
凤云旗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毫不顾忌形象地叉腰大叫,“离与筠,你是不是活腻了!信不信我咬你啊??”
就在这时,离与筠快如闪电的身形刷的站了起来,捂住凤云旗的嘴,而凤云旗竟然....一口咬了上去。
顿时面前那张俊脸就变了形,离与筠低声吼道:“我让你安静,有人来了!”
接着就将凤云旗拽到了屏风之后,示意她不要出声。
唉,如此尴尬。躲在屏风后,凤云旗恨不得把自己咬了,刚才怎会脑子一热干出这种蠢事呢?
“离公子。”商简鱼回来了,这屋内好不容易散去的香膏味又浓烈了起来,“离伯父已经去宫里了。”
“有劳商小姐代我送父亲了。”此时,离与筠又恢复了生人勿进的模样,”若是商小姐吃完了,在下这就送商小姐回去。”
商简鱼干脆直接坐到了离与筠身旁,为他倒酒。温婉又风情的样子与刚才在离白面前完全不一样,“着什么急啊离公子,才吃了没一会儿呢。”
“那商小姐继续吃吧。”
商简鱼抱怨道:“离公子好冷漠。”
离与筠只是喝酒。
“离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呢?”
离与筠又倒了一杯。
商简鱼试着将身体又靠近了些,“离公子,我想你应该也听出离伯父的意思了吧?估计过不了多久,商家就该收到离府的提亲了。”
“是吗,那恭喜商小姐了。”离与筠终于开口,“在下的哥哥的确器宇不凡。”
商简鱼狐狸一样的眼睛盯着离与筠,想从中看出点什么。可最后还是没能发现一丝的波澜,“离公子就不要再装傻了,离伯父若要让其他人娶我,又怎会直接带你来呢?”
“在下没有要婚配的打算。”
“可是离公子会忤逆父亲吗?”说着,商简鱼便身软无骨般依偎在离与筠的肩膀上,一只手覆上离与筠的手。
离与筠一阵厌烦,不由自主的朝屏风后看去,他能透过屏风的缝隙看见后面圆圆的大眼睛正在窥视着,“商小姐请自重。”
商简鱼仿佛没听见一般,娇声问道:“我看离公子从一开始,就没有加菜吃。怎么?是香柃阁的饭菜不合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