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好好啊，师尊收回刚刚的话，凭徒儿这一份修为实力，这个年龄段，就是那传说当中的古之大帝也没几个能够与你比较。”剑无双笑得格外开心，真心为陈凡感到开心，也为自己收到了这么妖孽的徒儿感到开心。

“唉，也不知道你生在这个时代是幸运还是不辛。”

忽的，剑无双看向陈凡的双眸变得复杂起来，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在这个天地规则不全，道法则遗缺的时代，前路，已经断了啊，就算年少精彩艳艳，但却无法突破天地世界的限制，导致无法再前进一步，终生无望帝境。

陈凡不语，看着风平浪静的天空，一言不发，足足过了有一会，陈凡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看向剑无双，笑道：“天地规则不全，道法则缺少，那我便自己走出一条全新的道，若天地阻拦，那便用我手中三尺青锋，斩了这天！”

这一刻，陈凡气势全开，不朽的剑意，地法境界的气势，直冲天际，战意无双。

此刻陈凡的气势，已经截然不同，无敌的气势，摄人心魂，让人看着就会生出畏惧感。

“好好好啊！”剑无双看着陈凡，仿佛看到了昔年的自己，当时，他自己也如同陈凡一般的豪气冲天，自信。

陈凡离开了，离开了剑宗，并没有直接前往中州，而是去了一趟家族，见了爷爷一面。

“小凡啊，爷爷知道，这小地方是是留不住你的，去吧，去往那更加广阔的天地，那里才是你的归属。爷爷老了，帮助不到你什么，要是遇到打不过的，就跑，没什么大不了的，活着，才是王道。”

没有过多的喧嚣与叙旧，陈凡的爷爷握着陈凡的手，带着慈祥的笑容这般说着，没有让陈凡多留，只是叮嘱了几句话。

“我知道了爷爷，您一定要等着小凡回来。”

看着已经从中年模样变成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爷爷，陈凡满是心疼，在感受了一番自家爷爷体内的气血时，心中更是不由得一沉。

他爷爷的气血，正在快速衰败，此刻已经衰败的不成样子了，说不定活不过当初说的十年了。

“成帝，一定要成帝！”

这一刻，陈凡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他一定要成帝，为自己的爷爷续命。

“要是证道失败，那便只能去那里闯一闯了。”陈凡心中沉凝着，他也不敢保证自己百分百成功，但已经想好了后路，若是失败，他就打算去禁区闯一回。

夕阳很是美丽，陈凡一步三回头，看着那杵着拐杖，洋溢着慈祥笑容的爷爷，陈凡心中满是不舍，但再不舍，他也不能停下脚步，前路漫漫，他还需继续前进，不能停下。

“孩子，男儿志在四方，大步向前行，莫回头。爷爷在这里，等你回来，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陈历的声音传进了陈凡耳中，陈凡身体一颤，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着陈历跪了下来。

陈凡走了，向着中州出发了，那里的天地，才是他的归属。

“走了好啊，小凡呐，爷爷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就是有你这么一个孙子。只可惜，爷爷怕是见不到你登顶巅峰的那一时刻了。”

陈凡的身影刚刚消失，陈历便是咳嗽了起来，鲜血从他嘴里吐了出来，黑色的瘀血。

这口血一吐，陈历的气息，变得更加苍白虚弱，好似风中残烛，随时会被风吹灭。

“真的是老了啊，唉。”

陈历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在叹自己老了，还是在叹自己可能见证不到自己孙儿登临九天的那一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