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忆情眼中有了些动容,深吸了口气,轻应了声:“嗯。”
将白忆情带回去后,所有人都舒了口气。
楚南棠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回来便好,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再休息一晚,晚早动身离开。”
其实我觉得再住一晚也挺好的,回到房间,我透过窗户看了看四周,对楚南棠说道:“南棠,你有没有发现这酒店阴气很重?”
楚南棠说道:“夫人说昨晚做噩梦,事实上那个并非是噩梦,而是这里的冤魂在你梦中,给你的暗示与提醒。”
我闭上眼,努力的回想着昨晚的梦,说:“我昨天好像来到的了一个封闭的房间,那里很昏暗,地板是很老旧的木质。”
“你在寻找白忆情的期间,我无间中听到有人在议论。”
“议论什么?”
“这间酒店,曾经是一个杀人变态魔索朗的宅子,当时他家里很富有,养了许多女奴,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宅子里的女奴便会从人间蒸发,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后来有人怀疑是索朗将那些女奴杀害了,每次巡捕来搜寻,却找不到尸体与他杀人的证据。”
这故事听得人胆颤心惊的,我不由得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索朗家里的女奴都失踪了,即使再高的雇佣金,却也没有人敢再去索朗的家里做工,索朗若大的房子渐渐的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直到突然有一天,他们发现连索朗也失踪,不知下落。这里过了百年,留下了一个传说,死去的女奴的冤魂并没有投胎转世,而是在这家新酒店里徘徊不去。”
“这太诡异了,如果真是他杀了这么多的女奴,不应该一点痕迹都找不到,而且他能把尸体藏到哪里去?”
楚南棠道:“第一个晚上,大伙儿都被催眠了,失去了感知的能力。我们被误导以为是夺青铜盒那伙人干的,其实不然。”
我猛然抬头看向他:“是索朗?”
他摇了摇头:“目前还无法推测,究竟是怎么回事,等午夜十二点一过,我们再看吧。”
我们早早便躺在床上睡了,而我很快睡了过去,那个梦又开始出现在我的梦里。
那个红衣服的女鬼哭得十分伤心,我小心翼翼走上前问她:“你是谁?这是在哪儿?”
等她回头时,我的神智猛的被拉回了现实,睁开了眼睛,只见一道红衣身影从门口穿过。
而身边早已不见了楚南棠的身影,他竟然没有叫醒我!
想到此,我赶紧穿上衣衫追了出去。那红衣女鬼往前行的速度不紧不慢,刚好够我跟上去的速度。
直到她穿过走廊尽头的一堵墙,我贴上耳朵敲了敲墙壁,竟能听到那端回音。
证明隔着这面墙,那边应该是空的。
只是不知道此时南棠会在哪里,我推了推墙壁,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夫人,不用推了,这墙壁没有任何机关,我试过了。”
我回头看去,只见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衣站在了身后。
“南棠,你去哪了?”
他没有回答我,只道:“现在酒店人们都睡着了,我发现了一处地下室,通过地下室大约能到达这面墙后的房间。”
我随他来到了酒店的一楼,进门的地毯下,那地板砖竟是能拿开的。
直到将一大片地板砖拿来,出现了一个通往地下室的木门。楚南棠将地下室的木门拉开,下边黑漆漆一片。
楚南棠在前台找了找,摸出了几根蜡烛,点燃后递了一根给我:“夫人,跟着我别走丢了。”
“嗯。”我轻应了声,紧跟在楚南棠的身后。
这地下室没有什么特别的,长长的走道里,无际的黑暗,并散发着阵阵的霉味与腐烂的气味。
“这里好像只一个普通的密道,并没有什么机关密室之内的。”
“嗯,目前还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走了好一会儿,来到了一处木质的大门前,这门上画着一些符咒,楚南棠举起蜡烛看了一会儿,说道:“这是一种锁魂咒。”
“锁魂咒?”
“故名思议,就是将死去的冤魂锁在这里,不能转世投胎,而且这个木门也有些门道。”
“怎么说?”
“这木门是由桃木所制,桃木即能伤魂,也能禁魂。”
说罢,楚南棠又观察了许久,才回头对我说道:“夫人,你退后先,我看看能否打开这扇木门。”
“你要小心点。”我退后了十步左右,他伸手轻轻推了推门,门只是晃动了两下,并没有推开。
随后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那木门震动得厉害,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将某种力量给震碎。
老旧的桃木门吱呀一声缓缓的打开了。楚南棠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我疑惑的走上前:“南棠,发现什么了?”
顺着他的视线,举起蜡烛往若大的地下室看去,只见满室排放着阴森森的铁笼子与刑具。
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得背后渗出一层冷汗。
“这叫索朗的,会不会是个虐待狂加变态狂?”我悄悄的问向楚南棠,往他身边缩了缩。
他牵过我的手,镇定的走进了地下室内。
烛光将黑暗的室内照亮,地上铺着的大理石地面,粘着一层黑色物色,并散发着一阵阵让人恶心的臭味儿。
楚南棠蹲下身,看了看地上那层黑色的粘腻物,说道:“这地面都是干涸的血,时间久了,没有清理,日积月累的,就被成了这样。”
听罢,我胃里一阵翻滚,只觉呼吸也渐渐困难了起来。
这笼子很大,足足可以把一个人关进去,让我不由得联想到,索朗那当变把抓来的女奴关进笼子里,尽情的虐待。
“南棠,我们还是还走吧,这里总觉着让人毛骨悚然。”
相较于真实见到的冤魂,我更不敢直视眼前的这些刑具。楚南棠考虑着我的感受,点了点头:“先出去再说。”
正当我们转身要离开时,突然那道桃木门不知什么原因竟被关上了。
发出的暗哑声,吓得我不由得抖了下:“怎怎么回事?”
楚南棠眸光沉了沉,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四周,问了句:“何方鬼怪,在些作祟?出来!”
一阵阴风吹过,手中的蜡烛竟然灭了。
我心脏不由得一颤,即使历经了很多诡异的事件,但是这一次,是真的让人心生了胆怯。
“南棠,怎么办?好像并非是一般的鬼怪。”怎么手突然这么冰冷?
等待良久,没有听到他回答声,我不由得又转头问了声:“南棠,你怎么不说话啊?”
突然他手里的蜡烛又重燃了,我抬头看向他,却见一副可怖半腐的男人面孔,冲我诡异一笑。
我吓得叫出声来,甩开他沾满污血的手,疯狂的朝桃木门跳去。
可这桃木门结实得很,任我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背后传来一阵阵阴冷之气,我颤抖着身体,趴在门上,颤抖着身子回头看向那鬼怪。
只见他手里拿着骇的铁勾,铁勾末端泛着森冷的光。
“嘿嘿嘿欢迎来到地狱!”
他伸手一把用铁勾扣过了我的脖子,将我往铁笼子里带,他力气太大,任我反抗也无济无事。
只是我想不明白,明明陪在我身边的是南棠,怎么会变成这个怪物?
只见他狰狞的笑着,昏暗的地下室,那长年未修的灯,竟嗞嗞的通上了电,老旧的灯泛着黄色的光晕。
我被囚在散发着腐烂臭味的铁笼子里,竟看到其它的笼子里也关满了女奴,而面目全非的怪物,提出了笼子里的女奴,缓缓的走向了刑具。
他用尖锐的铁勾将女人的琵琶骨砸穿,随后拿出了锯子,开始锯着活生生的女人的四肢。
女人惨叫着,但他丝毫没有心软。
我一旁笼子里的还关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开始疯狂的大叫着。
“妈!妈妈!”
那刚提上的女奴,竟是他的母亲?让一个孩子亲眼看着他母亲惨死在他的面前,却无能为力的痛苦,我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着。
“住手!你这个魔鬼!!”
那怪物冲我诡异的笑了,很快将那女的人四脚给锯了下来,女人的身子还用铁钩挂在半空,脸色惨白得毫无血色。
那血淌成了一条小河,恶魔依旧无动于衷,找来了一个坛子,将女人的身子硬生生的塞进了坛子里,将她做成了人彘。
我抱着头尖叫着,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眼前残忍的这一幕。
突然身子被人从身后抱住,传来了一丝暖意,耳畔听到了那道熟悉的声音在叫唤着我。
“夫人,夫人你醒醒!夫人!!”
“骇!!”我猛的睁开了眼睛,昏暗的地下室,还如刚来时的一样,恶魔不见了,那女人也不见了。
只见楚南棠举着蜡烛,用袖子替我擦了擦额际的汗水:“夫人,你没事吧?”
“不,你别碰我,你走开!”想到刚才的情景,我猛的退到了刑台上,拿过了一把尖锐的长矛,指向了楚南棠。
也许站在我眼前的人,并不是楚南棠,而是那个怪物使出的障眼法。
“夫人,你怎么了?”
“你别过来,你不是楚南棠,你是那个杀人魔!!你现在又想骗我,我不会再上当了。”
楚南棠轻叹了口气:“夫人,刚才那个,只是幻觉,你中了他们的圈套,幸好我来得及时。”
“你怎么证明你就是楚南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