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着眼睛道,“可是,过了没多久的时间,这条黑龙又北上了?”
姬行义叹着气道,“他们击败神农氏,还把咱们的炎帝槐隗氏、帝俊等部落收为奴仆,这时候,如果没有黄帝站出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的思维变得越来越开阔,“老义,东汉末年,黄巾起义的时候,打出来的口号好象是苍天已死,黄天当天,你不觉得这个苍字和黄字很奇怪么?”
姬行义眼里露出了赞赏的表情,“嗯,青苍黑在古代其实是同义的。现在看起来,刘邦虽然尚黑,在国家政体上履行蚩尤的那一套,但他本人不大可能是蚩尤的后代,要知道,史书上曾经说过,他长得隆准而龙颜,美须髯,左股有七十二黑子,与黑夷的特征不太象。”
彭子羽问,“隆准好象就是大鼻子?”
姬行义瞅了他一眼,“你说得对,按正常情况来分析,那群黑夷的鼻梁应该没那么挺。”
我忍不住笑了,“对了老义,黄巾军在自己的脑袋上裹一块黄色的头巾,难道也与黄帝有关?”
姬行义点了一下头道,“黄巾军的首领是姓张的,极有可能就是黄帝的后代。”
正在这时,棺椁的最后一层被徐徐撬开了,发出“吱呀吱呀”的脆响,我们略加回避,便又趋近这旁边,手持着矿灯和手电筒之类的东西,向里面瞅了过去。
只见,棺椁内横七竖八,堆满了枯骨,有一些似乎还没有腐蚀殆尽,被铁锹轻轻一敲,就发出“叮当叮当”的脆响,另外一些则色泽黯淡,边缘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孔洞,阴风徐来,它们便已轰然倒塌,化为阵阵齑粉。
而在这堆枯骨的另一侧,则金光闪闪,熠熠夺目,竟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金银冥器。
见此情形,我们哪还会等下去,当即扑了过去,不断哄抢着。
刘二这货早就忙得汗流浃背了,这时,在一个劲儿地擦着汗,他四个兜里已塞得满满的,手里还拽着一只金碗,此刻,在炫耀也似地瞅着我,“健少,这金碗儿成色很不错,要不,你就收下吧?”
看他那肉疼的样儿,我只好把头转向另一侧,撇着嘴道,“我们善水堂只收珍品,而这些,不过是普通的金银冥器”
哪知道就在这时,姬于嫣突然从一堆金银之中抢出一件物事,提了起来,用自己的衣袖不断擦拭着,“爷爷,你看,这好象是玉笛耶!”
姬行义接了过来,掂了几下,便转过头来,对我们说,“嗯,你们看,居然是用上好的缅甸玉制成的,色泽温润,工艺精湛!”
我往这上面瞥了几眼,便问,“难道这哀牢国与缅甸国之间也有交流呃,那时候,他们叫什么,好象是叫骠国,对吧?”
姬行义把玉笛重新塞到姬于嫣手里,道,“不,在汉武帝时期,连骠国也没有建立,北缅地区只有一个掸国,归哀牢节制,据说哀牢国曾派外蛮掸国国王手持缅玉遣重译奉国珍宝晋见东汉皇帝呃,这可能是中国历史上有史可查的第一次玉石输入。”
姬于嫣却没管那么多,兀自把玉笛凑到嘴边,吹了起来,其声呜呜咽咽,袅袅入耳,骤然间,就把我们吓了一大跳。
姬行义的脸色很快就变了,“于嫣,别吹那玩意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