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犹如被人重重地一锤,箫苏突然提高的声量,“相思病属于疑难杂症中最难医的一种,属于心病,神医门不接受这种疑难杂症。南疆王你还是换一个人,找别人医吧!”
南行之缓慢的摇着头,坚定的说道:“不换了,好不容易找见了,就再也不换了,医好孤就活着,医不好死又何惧?”
楚珑果拒绝着齐惊慕:“北齐皇上,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我不会回到你身边,无论他怎么待我,我也不会爱上你!”
姜翊生再一次把锋利的视线落于我身上,恍惚之间,他竟有舍弃身边跟我长着一样容颜的楚珑果,欲往这边来
楚珑果一把抓住他的手,小声的询问:“翊生,你怎么了?”
“真的确定了吗?”终乱呵呵笑然,问着南行之明讽暗刺道:“要知道有人送上门来都不稀罕,容颜和灵魂,你确定了吗?要的只是灵魂,而不是一模一样的容颜?”
南行之淡漠的看着终乱。唇角轻启,幽然道:“古人有曰,皮囊乃身外之物,孤觉得灵魂比较有趣。孤已经够好看了,喜欢的人只要灵魂在,容颜如何?孤喜欢就行,其他的,不重要!”
真是骄傲狂妄的自大,我冷冷的看着他,张口软糯的声音响起:“你怎么就确定我能把你的病医好?南疆王,你可要擦亮眼睛,开弓没有回头箭,不是生就是死,只能有一次机会!”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闪过笑意:“沧海桑田,岁月沧桑,孤认为半年很久了,久得仿佛过了一辈子,所以就你了,无论生和死,孤就选择你了!”
箫苏把位置让了出来,还拉了一把终乱,低咕着骂道:“别妨碍我小师妹医人,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有眼光的,认为我小师妹医术高超,这是何等惊喜连连的事情!你就不要在旁边横加阻拦了!”
“也有可能是你的技术不到家!”终乱忍不住的打击道:“若是你的技术到家了,可能就不会有这么大的破绽了。”
“我相信一眼万年这种事情!”箫苏一下黯然的说道:“我原来的主人,也相信一眼万年!”
终乱一愣轻眨了一下眼,似不能理解箫苏话中的意思,而我也不能理解他口中所说的一眼万年,以及他原来的主人到底是何总意思,他这样的人,怎么心甘情愿给别人当奴仆呢?
“孤也相信一眼万年!”南行之没了阻碍,直接向我走来,静溢水波流转,“孤也相信一眼万年这种事情!”
我不再后退,而是站在原地,他来到我的面前,手一拉,紧紧的把我扣在怀里,似要把我揉进骨髓里一般
把头埋在我的脖颈之间,喟然长叹,“孤找到了你,这一次真正的找到你了!”
终乱在他身侧哇哇大叫:“轻点轻点阿秀前两天手臂才脱臼,禁不起你那么大力的蹂躏!”
瞬间,南行之松开了手,垂眸望我:“还疼不疼?”手上几乎未用劲搭在我的肩头之上,“哪只手臂?”
“左手左手”终乱恨不得天下大乱的叫道:“昨脸也被打了,红肿红肿的愣是三五天才消肿!”
我寒目一扫。“你不用听他的,根本就没有的事情!”
南行之额角抵在我的额头,“你说没有事情,便没有事情,孤知道理想维护谁,不过没关系,这一切都过去了!孤再也不会和阿秀分开了!”
南行之话音落下,楚珑果声音响起:“翊生,你要做什么?翊生”
姜翊生伸手掰掉楚珑果的手,向这边走来,目光落在南行之身上,带着审视
“啪啪!”终乱拍着手掌欢呼的:“南疆王得了相思病。非神医门的阿秀莫属,南疆王,可要说话算话!”
终乱声音之大,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姜翊生跟着来,楚珑果自然不甘落后,齐惊慕拦住楚珑果:“姜了,到现在你还看不透吗?他分明就是在利用你!做皇位你为他生下孩子”
“不管你事,不要拦着我!”楚珑果急切地想奔过来,可齐惊慕没有让开路,而是楚珑果怎么走,他怎么拦
把楚珑果恼得都直接对他甩了巴掌,堂堂帝王,脸上瞬间浮出五个手指印:“不要拦着我,我最后对你说一遍,北齐皇上有什么了不起?你的爱,送给我溅踏,我还嫌它硌脚呢!把你的爱收回去,别在我面前,说什么给我幸福,我的幸福是你这种人给得起的吗?”
楚珑果分明口中就是一把巨刀,狠狠的捅着齐惊慕,把齐惊慕捅得支离破碎,鲜血淋淋,齐惊慕满目痛容:“给你溅踏,你都看不上,姜了,你的心怎么那么硬啊!这么多年了!我只不过犯了一个小小的错,我用尽办法来弥补,你确是不由余力的来狠狠一刀一刀把我凌迟!”
“铁石心肠的你,我还在奢求什么?我以为这半年来你足以看清楚他的面目,可到最后呢?你依然执迷不悟,不顾血浓于水一心只想飞蛾扑火,知道不知道你们这是乱伦,要受天下人耻笑的!”
箫苏眼中闪过吃惊,瞬间瞅着姜翊生然后转到我的脸上,似纠结了一下。说道:“北齐皇上,就骨骼来说,她”箫苏指着楚珑果:“她的长相跟姜国皇上没有一丝相像,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乱伦之说!”
“受不受天下人耻笑,和你没有一丁点关系!”楚珑果用力的一把推开齐惊慕:“小小北齐,你坐上这个皇位不易,守着你的皇位,别乐极生悲,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楚珑果直勾勾的向这边走来,齐惊慕愣在当场,似在思量着箫苏的话又似愤怒到极点,手掌都圈握紧起来
南行之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回着终乱:“西凉王,改日孤请你喝酒,喝酒伤身不伤心,孤觉得你会喜欢!”
终乱桃花眼雀跃起来,“的确,我喜欢伤身不伤心,了了想他娘亲了,此次战争过后,来西凉看看了了如何?”
南行之上下检查了我一番,漠然的应道:“阿秀喜欢,孤定然喜欢!”
“她是谁?”姜翊生带到我面前,离我有两步之远,手指着,声沉似水问南行之:“她是谁?”
人不去怀疑自己亲眼所见,可是他会怀疑自己对手所承认的一切,南行之那个舍不得放开我的手,而又对我这个长相不出众的女子如此在乎,自然要引姜翊生侧目的怀疑。
南行之霎那间冷漠如冰:“她是阿秀,神医门的阿秀!你不是比孤认识她吗?怎么会不知道她是谁?”
姜翊生静地有些骇人的眸光,射向我:“阿秀?神医门的人?你不是爱姜了吗?怎么就对神医门的人感兴趣了呢?”
“实不相瞒,姜国皇上,孤生病了,垂垂暮矣,唯寻一人可医,今日找到了,自然要感兴趣!”南行之沉着声道:“就如姜国皇上找到了她,不也没告诉天下人吗?”
南行之并没有把我拉向他的身后,但是让我与他并列,而是让我参与他现在所做的一切
楚珑果走了过来,脸色有些惨白:“翊生,你是怎么了?怎会平白无故不愿意理我了呢!”
姜翊生眼中寒芒一收,压低的声音道:“朕需要处理一些事情,你先行回去!”
楚珑果自然不愿意回去,拉着他的手臂,“翊生,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我不想你离开我,我也不想离开你,我们一起回去!”
一起回去,回的去吗?羌青一直在等待机会,等待契机与时间,现在契机时间都到了,他不可能坐在高头大马上,做个悠哉喝茶的看客!
姜翊生眸光一垂,沉声道:“朕让你先行回去,为什么不愿意?”
楚珑果脸色越发惨白,轻咬嘴唇,倔强的说道:“我为什么要走,你看到南疆王,你在怀疑什么?为什么让我先行回去?姜翊生你若不爱我,那我彻底的消失在你的世界,对于你我都好!”
楚珑果地以退为进,让姜翊生低吼道:“你在说什么你知道吗?姜了,你说过生死与我一道,为什么现在又说离开我?”
楚珑果长叹:“翊生,我不是要离开你,只不过你现在被南疆王迷惑了,你在怀疑我不是我,你在怀疑容颜与灵魂对不到一起去!你早就知道会有不同,你曾说过,只要是我什么都不在乎,可是现在的你,在做些什么?”
姜翊生连忙长臂一伸,把楚珑果圈在怀里,轻拍道:“姜了,你知我视你如命,为了能让你重新活在我的身边,我费尽心思,你才活生生的重新回到我身边。我知道,死过一回终究会有所不同!”
楚珑果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裳,眼眶波光粼粼:“什么都会不同,把你视为我唯一的亲人。我对你的爱不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