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真心有毒!我就不该开口!妈的,我伸腿一下将他蹬倒在地,恶心的呸呸连吐了几下口水!
地下玻璃瓶子玲玲当当的滚成一团,大牙跳起来,笑道:“你看,狗急跳墙了吧!这就是恼羞成怒”
动静闹大了,别处都往我们这边看来,古若蓝伸腿踢了踢我,示意我们别闹!
又不是我要闹的嘛,实在是大牙这货非要曲张我,不过跟女孩子争辩是极为不明智的事情,我自动闭嘴,举起瓶子咕噜噜的往嘴里灌,却听到古若蓝凑过来,幽幽的问道:“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有嫂子情节?”
“咕”我一大口酒堵在喉咙,差点就喷到她明洁俏丽的脸庞之上,以莫须有的绝大毅力,憋得我眼珠子都凸出来了!
“咳咳!不是所有男人,你别一竿子全打死了”我扭头喷掉喉咙里的啤酒,一顿猛烈的咳嗽之后,总算是缓了过来,指着跟吴老三他们隔得远远的呼啸怒骂的大牙,低声道:“像他这种打小就缺乏母爱的,才有嫂子情节!”
“切!”古若蓝不屑的说道:“那你呢?”
“没真没有!”我莫来由的有些心虚哇,四十五度角抬眼望着黑黝黝不见五指的夜空,悠然说道:“咱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佛曰不可偏执、不可偏执”
“哼!”古若蓝伸手暗中掐了我一下,“瞎编排,佛祖老人家有说过这话?”
女人两指间的力量,谁试过是知道,那真是一个酸爽了得,让人欲罢不能,只想仰天长啸一声“靠!”
我这憋得眼泪汪汪的,好在救兵马上就过来了,跟大牙眉来眼去许久的吴老三,领着狗不理,一手酒瓶子一手羊蹄子,踉踉跄跄的踩着满地酒瓶子,半爬半走的凑了过来,人未到,哈哈大小声已至,我赶紧抹了一下眼角,伸出双手紧紧的握着“我孙子”糙巴巴的手:“欢迎!热烈欢迎同志们胜利会师!”
下午还对人家不咸不淡的、此刻却是热情似火,吴老三估计也是被我这么巨大的反差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楞了一下,一屁股坐下来,墩的地上酒瓶子哗啦啦直滚,这家伙原本就一片土黄色的脸上,已经完全变成猪肝色,看来是喝多了,一张嘴就抱着怨气:“屁的胜利,老子看,这就是要爬雪山、过草地的前奏!”
狗不理赶紧拽住他:“哥,别瞎说!”
“瞎说?!”吴老三甩开狗不理的手,指着四周轰轰烈烈的人群,哈哈大笑一声,“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它明儿死在哪!”
“好诗!”大牙热烈的鼓起掌来:“不过,是不是有点不押韵?”
吴老三微微一愣,摸着自己后脑勺,尬笑道:“绊哒麻痹,喝酒、喝酒!”
又是几瓶酒灌下去,我眼皮吧打得快抬不起来,望着周围醉生梦死的人群,听着吴老三搂着大牙的肩膀,口水都快滴到他后脖根上,一个劲的喃喃自语着:“娘老子,早就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屋里的婆娘那个热炕头”
“你他娘的别做梦了!”大牙手掌不停的拍打着吴老三的脸蛋,呵呵一个劲的傻笑着,“退出个毛的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可晓得哩晒?”
一顿晚饭吃得昏天暗地、狼哭鬼嚎
夜黑风高、酒酣人醉,也不知道最后到底是怎么回去睡觉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四周都酸胀得厉害,把自己扔上车,就随着大流出发,扔下一地狼藉
十几辆车,浩浩荡荡的离开西宁郊野,直往西北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