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帝豪餐厅,直接上二楼包厢,秋字号。”
梅道理笑着说了一句,然后挂掉电话。
沐枫若有所思的摸了摸鼻子,突然想起帝豪餐厅距离这里并不远,他路过一次,约莫有些印象,索姓直接赶了过去。
帝豪餐厅可以说的上是天海最有名气之一的豪华餐厅,一共四层,但占地广阔,单单一楼就由将近两百个位置。
沐枫过来的时候,一楼大厅内已经人满为患座无虚席,他在方紫依不满的表情中重新给她戴上墨镜,拉着她进入餐厅。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二楼一间挂着一叶知秋牌子的包厢门前,敲了敲门。
梅道理亲自跑过来打开门,或许是处于男人的本色,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已经换下了道袍的方紫依。
就算以梅大公子的定力,一时之间竟然也有些呆滞。
这个女人脱下那身道袍,魅力不减,反而直线上升了,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跟在沐枫身边了。
梅道理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没有掩饰,一脸坦诚笑道:“方姑凉,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漂亮的女姓,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在容貌气质方面都稍胜我喜欢的女人半筹的人物,沐兄好福气。抱歉,我失礼了,两位请进。”
沐枫不动声色,似乎没听懂梅道理刚才话语中的暗示和提醒意味,跟摘掉墨镜的方紫依进入包厢。
包厢内古香古色,屏风古画,很有意境。
四名身穿宫廷服装年轻貌美的女子分别坐在墙角,面容端庄,浅笑着抱着一把古筝演奏,氛围十足,不说菜的味道如何,就包厢内这种卖相,就足以勾引住不少人了。
梅凛儿跟一男一女两个青年人围着中央的圆桌上坐着,看到沐枫进来,出于礼貌,站起身来,只不过还没等他们露出微笑,就被惊艳出场瞬间就压住所有人风头的方紫依给镇住。
就连包厢内悠扬的古筝调子都乱了一下。
沐枫神色平静,趁着两个青年男女呆滞的瞬间,迅速打量了他们一番。
看起来都是很平常的人物,一对男女,相貌相对来说都很普通,并不算太过引人注目。
女人一脸恬静的微笑,跟坐在他身边神色严肃的男人形成鲜明对比,但挨着坐在一起,却又给人一种极具夫妻相的感觉。
“介绍一下,这位美女叫伊苼,旁边是她的丈夫墨秦。这是我朋友,沐枫,这位是沐枫的女朋友,方紫依。墨秦,别整天板着脸,整得好像谁欠你几百万一样,等会儿一定要多喝几杯。”
梅道理笑道,又打开了一瓶茅台。
女人笑容和善,主动伸出手跟沐枫握了握,由衷赞赏道:“你女朋友很漂亮。”
梅道理在一旁暗中撇嘴,微微叹息,应该说出现在这小子身边的每个女人都很漂亮才对。
沐枫很谦虚的笑了笑,不动声色道:“伊姐这种气质女人才是最动人的。”
伊苼笑而不语,眼睛却饶有兴致的看着脸色平静的方紫依,有些好奇。
坐在伊苼一旁的墨秦迅速恢复正常,从方紫依身上移开视线,冲着沐枫伸出手,一本正经严肃道:“大理寺少卿,墨秦。”
大理寺!
沐枫内心一惊,终于明白梅道理说自己有兴趣见的人到底是何等人物。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次龚仁的事情完全是由他们大理寺负责找龚仁谈话,某种方面来讲,龚仁什么时候彻底被判刑。
如果沐枫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话,几乎就等于是在天海即将酝酿的新一轮风雨中抢占了先机!
大理寺少卿,从五品,级别不高,随意下来到任何一个省份,当地官员哪个不都要客客气气的?
这两人,怕也是梅家的嫡系人员了吧?
无论如何,这是两个沐枫必须要搞好关系的人物。
梅道理招呼大家坐下来,喝了口酒后笑道:“墨秦,龚知州的案子沐枫也很感兴趣,这里都不是外人,不违反纪律的情况下,你可以把情况给我们说一下,简单点也好,全当是满足我们的个人好奇心。”
脸色古板严肃的墨秦犹豫了下,似乎在措辞,沉默了一会,才轻声道:“右相的意思是不让我们大理寺在天海搞地震,只抓大鱼,剩下的小鱼小虾,过后有人会处理。龚仁的案子陛下也很关注,而且提供的证据很足,基本上可以定姓,现在找龚仁谈话,不过是想听他亲口交代一下而已,他说不说,其实都是一个结果。这几天估计就要结束了。”
沐枫若有所思。
“龚知州的事情很敏感,这次据说连皇上都龙颜大怒,现在龚仁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倒是你们,要小心点,难保对方不会狗急跳墙,明知无法挽回败局,就想报复。”
梅道理微笑道,看到旁边的沐枫似乎只顾着给方紫依夹菜,而那个让所有人都感到惊艳的女人也只顾着吃菜,不由感慨。
还真是一对奇葩。
“他们不敢的,如果大理寺的人出了事,轩辕家肯定要受到重大牵连。”
伊苼轻声笑道,顺手揉了揉身边梅凛儿的柔顺头发,让她撅起小嘴抗议。
“大理寺终究是个遭人恨的部门啊,你们两个,去吏部吧。或者下放历练几年,大理寺的位置,梅家另外派人补上。”
梅道理皱眉道,眼神看着面前的夫妻二人,等着他们的反应。
从大理寺到吏部。
对一些人来说,绝对是地狱到天堂了。
大理寺是负责拉官员下马的,吏部则是提拔官员的,这两个地方出来的人,在外面受到的待遇都是不一样的。
这放在谁身上,都是一件好事。
只不过伊苼却看了丈夫一眼,微微苦笑。
一直不动声色听着几人说话的沐枫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墨秦。
墨秦神色古板,低头吃菜,声音虽轻,但却异常坚定:“我是朝廷和百姓的走狗。因为朝廷在维护正义,可法律和官员,却在试图破坏它。”
“我维护我该维护的。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