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来的人却不是他,若不是需要我做什么,秦小爷又何必带这么多人到这来试探我?
“白鸽。”秦小爷喊我:“七公子如果是被段天尽囚禁了,其目的必定是逼师父出山,最近他们频繁对七公子名下的几座工厂施压,师父要马上找到他。”
而干爹手下有很多人,但都如秦小爷带来的这些人一样,有的是很能打,不过仅此而已。
“这海城里,唯一有本事接近段天尽的人就是你了,七公子需要你,白鸽!”
秦一朝的声音在平台上字字清楚,我低头不作回答。
不说现在我在海城没有一席之地,就我此刻的身体状况,也不适合去行这样的事。
可那个需要我去救的人是应泓啊。我内心的矛盾交织在一起,令我一时无法做下决定。
这时,秦小爷又说:“这个地方并不是七公子告诉我的,是我自己找来的,我能找来,海城的其他黑帮找到你也只是时间问题。七公子失踪前,曾告诫我,无论如何不要过来打扰你,他是怕你出事吧?你从小跟他长大,说起来比我情分深多了。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我抬头看他,曾经是贱命一条,发生危险凭着不怕死的韧性披荆斩棘,如今肚子里有了另一条生命,却变得惜命起来。
无论秦小爷是否在煽情迫我出手,他说得都没错,我不会对应泓遇难视而不见。
“我准备一下就跟你走!”心里有了决断,我转身回去房间里,打开衣柜拿出一身方便行动的运动装换上,穿鞋的时候。我伸手抚摸了自己的小腹,轻轻说:“宝宝,你乖乖的,不要有事!”
不到三个月,这肚子基本没有变化,可孕妇也是这三个月之中最为关键,我出了什么事都没所谓,却最怕孩子出意外。
要拿的东西不多,我要吃的保胎药物还有应泓走时留下的包,回海城的路上,秦小爷跟我提起我离开海城后发生的事。
“杜家大小姐一夜之间失踪了,外界传言不断,有说是被绑架了,有说是家族内部斗争受了重伤,估计是怕影响股票,杜家始终没有人出来宣布真实原因。”
所以现在我还是名义上的杜家大小姐,因为没有得到最后的确认,杜家不止委托海城三帮的人到处查找我的下落,自己也派了不少人出来,只不过这些都是暗地操作。
“杜旬呢?”我问秦小爷。
“杜旬也几次出现在外面的公益活动上。但南城那边很多生意上的事,杜公交给了惠姨太太处理,说起来,这惠姨太太也是个人物,在家里贤惠内敛。不骄不躁,处理起生意上的事更是游刃有余。”秦小爷夸奖起惠姨太太来,那眼中的钦佩之意绝对不假。
不过他说得没错,杜家那三个姨太太里,就这惠姨太太是真有脑子。没准我的身份被揭穿,与她也有关系。
我们并没有直接回海城,行到凌晨,秦小爷将车开到郊区的一处宅子里停下,这里很偏僻,房子周围依旧布置了不少保镖,因为提前知道要来见谁,所以我也没有很惊讶,跟着秦小爷推门进去,这是一间修建得很古朴的旧院,灰砖红瓦,内置佛堂。
此刻一只黑色的猫坐在佛像下面,那双黑又圆猫眼,一动不动的打量着进来的我们。
秦小爷走进去,先跪在佛像下面恭敬地叩拜了三下。接着站起来领着我朝内院子里去。
住在这宅子的主人这时刚刚起床,秦小爷站在屋檐下面,给守在房间门外的保镖说:“去告诉师父!”
保镖看了我一眼,马上转身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就出来。请我们进去。
我便和秦小爷两人进去,背后的门被外面的人轻轻拉上。
干爹的房间里点着檀香,记忆里就是这股味儿,我这么多年都想不明白一件事,一个以靠杀戮为生的老头子,何以对佛祖这般虔诚?
“咳。”里面传来一声轻咳,我目光看进去,便见干爹一身深蓝色的稠褂子,坐在屋子中央的一把椅子上,他脚边还有一只黑猫,看我们满是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