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星辰漫空。
秦观云还在接受莫清浅非人的洗礼,陈剑洲已经入定,脑海里九脉的引气术都展现于眼前。
九脉合一,可能吗?
陈剑洲搜索九道门历史上的各项记载,皆是顾左言它,没有一个准确的结果。
就目前看来,陆云还是头一次身修七脉之学,开了先河。
自己才掌握风杀术,陈剑洲也知道不能急于求成,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打开兵字一脉的《兵戈行》,金属性的初始引气术。
……
翌日,秦观云痛不欲生地望着天花板。
一女子飘飘然过来,一身墨色长裙,迤逦清秀,却是不曾见过。
不会是莫师姐又作妖,看我断气了没?
秦观云脸色惨白,说是陪练,好家伙,他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几年不见,莫师姐手段比以前高了太多。
他轻声抱怨道:“师姐,你别这样行不,我真的受不了了。”
“啊,大师兄,是我。”
“谁?”
“向庭川。”
我勒个去,秦观云一口老血,这家伙怎么回事?穿这身来找自己,莫不是以为我好这口吧?
“滚进来!”
“师兄。”张庭川莲步款款,进来后躬身做了个万福,看得秦观云一愣一愣的。
好家伙,要是不来口,还真瞧不出他是男儿身,于是气鼓鼓道:“你穿的什么名堂,来此做甚?”
还傲娇上了,张庭川四下一打量果然发现好几口匣子,欢喜道:“师兄,你这是怎地,要不要我帮你擦掉伤药?”
“……”
天,快快收了神通吧,我秦观云到底得罪了谁,这时候还得受这种精神污染。特别是近了,那种刺鼻的胭脂味,令人作呕,本来因为伤痛已经气闷,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现场一片狼藉,张庭川乐此不疲地招呼着。
什么都收拾好后,秦观云才有气无力道:“向庭川,你究竟要干嘛?”
“不干嘛,人家只是觉得师兄劳苦,想着能够照顾一二。”
“说人话!”
“师兄,那灵剑…”
好嘛,秦观云这才回味过来。按理说他堂堂大长老的关门弟子,何至于此?就算大长老再怎么偏袒他自己孩儿,也不至于一把灵剑给不出?
不由诧异道:“怎么,你师父没给过你?”
本来张庭川在师父门下还算得宠,可人就怕和人比,久而久之,师父和他之间两看相厌,借机将他调到行字一脉修行,眼不见心不烦。
不想,又被别人主人找回来,才有了这诸多后事。
向庭川摇摇头,牙咬嘴唇的模样简直了,秦观云又是怜悯又是抗拒。这家伙,也难怪与别人不和,又爱故作老成,装作城府极深的样子。
罢了,一把灵剑而已。
想着又想起那天的事,犹豫道:“你和陈剑洲又过节?”
“是有点,师父以前将他师兄洞府借来,说是赠我修行之处。如今他们过来,我正在修行,一言不合就起了冲突。后来没地方去在树上呆了一眼,越想越气,就想寻他麻烦来着。”
后来的事秦观云也知道了,原本还以为张庭川是个桀骜难驯的天才,不想其中还有这些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