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彬等人,非认定陈枫和赵王有牵扯,无论陈枫怎么解释,这几个家伙就是不信,反而认为陈枫是在谦虚。
好不容易,才把几人打发离开。
陈枫转身刚要进门,却听身后响起噼噼啪啪的脚步声。
一回头,只见程处默,尉迟宝琳,秦怀道三人,正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个个累得满头大汗,神色焦急无比。
陈枫好奇问道:“二哥,你们这是?”
程处默喘了口气:“呼,四弟,雍州府的官员呢?是不是还没到,你听我的,先躲起来,让我们来应付他们,区区几个雍州府的官员,想来陈家庄捉人,先问问我们答不答应。”
尉迟宝琳道:“对,只要有我们在,除非是雍州牧或者雍州别驾亲自来,其他人,休想把你带走,四弟,你快进去躲躲。”
原来,几人是为我而来?
陈枫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
他哑然失笑道:“大哥,二哥,你们别担心了,雍州府的官员已经走了,带头的是乃是司户参军曹彬。”
走了?
三个纨绔面面相觑。
不是来抓人的吗?
四弟好端端在这,他们怎么走了?
尉迟宝琳忍不住问道:“四弟,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让根大对他们动粗了?”
陈枫摇摇头:“你们想岔了,曹彬等人,不是来抓人的,而是来通知我,以后,陈家庄煤场可以把煤炭和煤藕运进长安售卖,只要价格别太高就行。说完,就走了。”
三个纨绔目瞪口呆。
这天花肆虐期间,私自卖煤,打破朝廷封锁令,这不是大罪吗?那王氏煤行就是前车之鉴。
可陈家庄煤场呢,非但没事,反而还可以奉命卖煤?
这是哪一出啊?
几个纨绔都大为不解。
秦怀道问道:“四弟,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雍州府此前不是还大查此事,准备严惩陈家庄吗,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陈枫也是懵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正好,大哥,二哥,三哥,你们来的正好,你们路子野,人脉广,你们可去帮我打听打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将事情弄清楚,陈枫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几个纨绔听了,点点头。
“四弟,你放心。”
“此事,包在我们身上……”
“不好!”
突然,程处默鬼叫一声。
陈枫吓一跳:“咋了?”
程处默面色怪异道:“在来之前,我们以为雍州府来抓人,于是让处弼带人去陈家庄大门了,只准进步准出,以处弼的脾气,只怕他会和曹彬等人打起来,大哥,三弟,咱们快走,不然就出事了。”
话音未落,三人转身就朝陈家庄大门的方向飞跑。
陈枫:“……”
还有这种操作。
他无奈地摇摇头,缓缓转身,走到大门处,抬起一只脚,正准备迈进大门。
“陈大郎……”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叫住了他。
陈枫不耐烦道:“有完没完啊,这家,是回不去了吧?”
一回头,却看见一个神色落寞的中年人。
陈枫惊讶道:“呀,这不是于宾客吗,几日不见,你越发憔悴了,莫非是病了?”
对这厮,陈枫可没什么好感。
于宾客讪笑道:“陈大郎,不必客气,我,我现在已经不是太子宾客了,我只是礼部的一名小官员,今日冒昧登门打扰,不知陈大郎能否请我进去坐坐?”
他的态度已经放的很低。
陈枫却不吃这一套:“于宾客,你是太子宾客也好,是礼部小官员也罢,和我陈枫都没有什么关系,不过,你当初不问青红皂白就要诛我三族,此事,我可是一直记得的,我这人,什么都不行,就是记忆力好,这事,我会一直记着的……”
我这人,记仇。
于志宁一脸尴尬:“那,那就不进去了吧。”
陈枫靠在门框上,摆摆手:“有事说事,我还要去午睡呢。”
于志宁看了看周围无人,便开门见山道:“既是如此,咱们就在这说吧,陈大郎,我如今被贬谪,但还有一桩心愿未了,我这心愿便是,希望你能追随太子,去东宫担任属官……你不必担心自己会吃亏,陛下已经答应我的举荐,让我的好友张玄素担任太子宾客兼太子詹事,只要你去了东宫,定能得到重用。”
至于等陈枫真正去了东宫,是得到重用,还是会受到打压,到时候,可就不是陈枫能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