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萌笑的像个孩子,毫无章法可寻,“轻狂,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先把刀子给我,我们一起商量婚礼的事情”鬓角有冷汗顺着滑下,中年医生整个身体都绷的紧紧的。
“哦。”拿着手术刀的手往中年医生的面前递过去,歪头看着他,忽然一问。“轻狂,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我们要去哪里度蜜月?”
中年医生脸上的肌肉有些抽搐,摊开手掌,“你先把刀子给我,然后在听我慢慢跟你说,好不好?”
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脸,王雅萌摇摇头,伸出去的手猛地缩回,迅速后退到墙边,不住地挥舞,“你不是轻狂,你不是!”
手术刀划过的弧度,刚好蹭到中年医生的手背,细长的口子显现,血液渗了出来,捂都捂不住。
“秦医生,你受伤了!”旁边的赶紧拿了绷带,将伤口简单包扎。
王雅萌彻底崩溃了,眼珠子瞪得溜圆,快要从眼眶里弹出来,不断拼命嘶喊,“你们别过来,谁都不许过来!我要见顾轻狂,把顾轻狂带来见我!”
秦医生低头看了一眼包扎的手,瞅准机会,一把抓住王雅萌挥舞着的手腕,捏着的手术刀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放开我!”挣扎着的王雅萌,实在难以控制,两个大男人七上下才把她控制住。
慌乱之中,那宽大的病号服下,脖子下面的一颗蝴蝶型的红痣若隐若现,却吸引了一双震惊的眼睛。
这红痣的形状
抬头,看着那张本是倾国倾城的脸,虽然有些扭曲,却难掩本来的轮廓,几乎是脱口而出。“兰儿”
一愣神的功夫,手上的力道一松,王雅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然间挣脱,接着就往门口跑。
怔愣住的秦医生,在听见呼喊声后才反应过来,冲上去再一次将欲要逃跑的王雅萌控制住。
“兰儿”心乱如麻的感觉,不知道该怎样说出口,转脸,对着一旁的实习医生,态度很不友好,“你使那么大力气做什么?会把她弄疼的!”
实习医生很意外,但又不能反驳,拧住王雅萌胳膊的手松了力气,改为拽紧她的衣服
建联大厦,四十楼。
阮陌白街道电话来的时候,心里面已经做好了准备,踏进办公室的那一刻,刚好瞥见睡得正香的萧索烟。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不出任何声音,尽管这样,她还是下意识放慢了脚步,“郁庭,拿件厚实点的衣服给他盖上。”
眸中有光影掠过,那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叫姐姐的小男孩长大了,可是再也听不到他唤一声姐姐。
李郁庭鼻翼抽动,一向脑子不往正地想的他,第一个反应就是阮医生莫不是跟萧大律师搞上了?
这样轻柔又关心的话,怎么看都像是之间。
这样看起来两人也算是般配,一个是赫赫有名的综合医生,每一科都有涉猎,都是精尖,另一个是谁碰到都会夹着尾巴赶紧跑的大律师,这样得天独厚的两个人,怎么看怎么般配。
将脸凑了上去,李特助笑的有些不怀好意,“阮医生。今天怎么没着急见顾少,反而对萧大律师这么感兴趣呢?”
阮陌白瞥了一眼,“你老板可是很不喜欢他的下属乱打听,小心被革职!”
李特助深吸一口冷气,看起来这阮医生跟萧律师一样,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主!
转身,朝着卧室的方向,这次终于找到了理由可以讲大老板从温柔乡里拉出来,“顾少,阮医生来了!”
“进来吧。”足足过了半分钟的时间,就在李特助考虑要不要重新汇报一次的时候,他家大老板开口了。
推门,缓缓而入,动作优雅又流畅,穿着白大褂的阮医生,比任何时候都漂亮,李特助是这样认为的。
转头看了一眼打呼噜的萧大律师,嘟了嘟嘴,这样花心又成性的浪荡子都找到了老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又抬头看天。
老天爷,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阮陌白走进卧室,平静无波的心湖自呼吸到里面特别的空气之后就开始泛起涟漪,她往一侧移了移视线。看着上乱糟糟的一团。
明明已经告诫自己不去在意,可还是痛的无法呼吸,“轻狂”
“这次不是我,是暖暖,你看看她的身体好些了没有,能不能撑过后天的婚礼。”顾轻狂的语气中带着兴奋,不再是冷的像块冰,阮陌白听这样的话,眼角泛酸,忍住没有流下。
脖子上的听诊器,放在了苏暖的心口,身后是顾轻狂沉重紧张的呼吸声,靠得那样近,连自己呼吸的空气都被他融化了,转眸,视线只落在顾轻狂的胸口,“你靠太近会影响我。”
顾轻狂第一次这样遵守一个医生的嘱咐,连退好几步,确定自己的距离不会在造成干扰之后才停下来,伸长了脖子往苏暖的方向瞧着。
阮陌白深呼一口气,平静了狂跳的心脏,俯身,直盯着苏姑娘的眼睛,似乎想把她看透。小到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楚的声音,“想嫁给轻狂的人有很多,他贪恋的不过是你的眼睛而已,你真的要嫁给他吗?”
呼吸在停止,心跳也在停止,她在等着苏暖的回答,既希望她的答案是肯定的,至少顾轻狂会感觉的到幸福,同时又希望她的答案是否定的,那样就能表示,自己还能有小到可怜的机会。
苏暖弯了弯唇,笑的很好看。眼神没有闪躲,就这样允许对方盯着,“是的,我愿意嫁给他。”
“如果你只是为了你哥哥的话,我可以帮你,你没有必要非得用这样的方式。”听诊器的探头在心口换了换位置,微微拧起的眉,破坏了那双含情脉脉的眼。
苏暖笑容很和煦,也盯着阮陌白的眼底,窥探着她的内心,被这样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阮陌白垂了垂眼眸。“嫁给他是所有女人的梦想,我也不例外。”
“你了解他吗?你们认识了才半月而已!”阮陌白的心虚来源于自己的不自信,三言两语就暴露了自己的想法,不是她不够聪明,是爱情让女人甘愿变成傻子。
“那你呢?你们认识好些年了,你了解他吗?”苏暖反问,也在无形中宣示着自己的主权,“以后我会有大把的时间去了解他。”
虽然心里明白答应他只是为了救哥哥,可是这样说,尤其是在阮陌白面前这样说,会让自己觉得很畅快。
“还没好吗?我是不是还在影响你?”顾轻狂等的有些着急,想往前看个究竟,又怕再一次影响到诊断。
阮陌白摘下听诊器,细弱蚊蝇,含笑而立,“你赢了。”
转身,冲向顾轻狂,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只要情绪上不受影响,完全可以坚持下来整场婚礼!”舌头有些不听使唤,不断地有水汽往眼框里面堆积,在大颗眼泪流下之前,她说,“恭喜你们!”
顾轻狂走过去,不知不觉间回暖的眼神,至少不再是一潭冰水,他说,“谢谢。”
两个简单的字,很快吐出。
转过脸,眼泪在没人看见的时候滑落,阮陌白顶着喉咙,尽量保持声音的正常,“我走了,阿索醒了之后,别告诉他我来过。”
顾轻狂点头
往上提了提被子。又把苏暖伸在外面的手放了进去,现在的顾轻狂异常的高兴,高兴到一贯绷着脸的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饿不饿?我把饭给你拿进来。”
苏暖摇摇头,这个极度洁癖的男人,怎么会允许别人在他卧室里吃饭,估计多呆一会儿他都会觉得心烦吧。
肚子很不实诚地叫了叫,隔着被子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苏暖觉得很尴尬,小脸羞得通红。
顾轻狂伸手,带着溺的笑容,摸了摸她的脑袋。
一直站在门口的李特助,本想借此机会再一次提醒自家大老板,还有很多的工作在等着他处理,可当他听见婚礼二子的时候,头都大了,直到阮陌白走了之后才反应过来。
踌躇良久,还是没有进去,这个时候进去询问,应该是主动讨打吧。
“郁庭!把饭拿进来!”头未转,视线一直都在苏暖的身上,命令的语气也没有以前那样的冰冷。
李特助嘴角抽了抽,刚才是大老板在说话吗?
今天有点忙,白天没有来得及码字,所以拖得长了点,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