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快降临,我坐在床边等了许久,小腹早就饥饿难耐,却还要顾着礼仪,不能随意去掀盖头。当春喜进来,沉声跟我通报已经过了子夜时,我只觉得心下一酸,那个人还是不甘心娶我,这么晚没来,看来是做好了要我独守空房的打算?
从小到大从未被人这样冷落过,我正想掀开盖头,不愿再等的时候,忽闻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接着,就听到春喜恭敬地唤了一声“郡马”,然后脚步声远去。
料想是春喜离开新房了。我的心跳了一下,身体陡然紧绷。
我看到他那黑色缎面的长靴一步步朝我走近,猝不及防的,他猛然扯下盖在我头顶上的红帕子
他棱角分明,白皙俊逸的脸瞬间映入眼帘。斜飞入鬓,英气逼人的剑眉之下,是那藏着星海的深邃眼眸。
第一次觉得,男色也能惑人。
他挑起我的下巴,以一种打量货物的姿态审视着我,“郡主长得这般,何怕嫁不到好夫婿,为何就偏偏要嫁我?”
我扯开一抹笑来,正要告诉他喜欢上他的因缘,就见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抚我的脸颊,讥讽地开口:“为了嫁我,郡主真是不择手段!”
我的心颤了一下,努力维持着镇定的神色,淡淡地说道:“夫君这是什么意思,妾身听不懂。”
他忽然抓起我的衣襟,俊眸里一片通红,充斥着不甘的怒火,“是你命人去张家提亲的对不对?目的是让她远嫁扬州,从此与我再无相见之日?!”
他的心上人叫张秀兰,是他的远房表妹。
我张了张口,将那句你如何得知咽了回去,出声时依旧淡定,“是我,那又如何?”
他嗤笑一声,“不如何,既然你这么想做我周炎宾的女人,那么我如你所愿!”话音刚落,他骤然将我推入身后的红色床被,倾身压了下来,强劲而有力的手“嘶拉”一声扯坏我的衣裳,随后,腰带也被抽去。
我惊呼出声,就被他死死按住,将我的手脚都绑了起来。
我惊恐不已,那什么气度、礼仪全抛掉了,我拼命地扭着身子。
他冷笑着,“郡主在挣扎什么,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说罢,他不再多言,三两下除去了衣裳,强势地覆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