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尧看着梨儿这一副势要哭倒长城的架势,不由得啧啧称叹。
梨儿见她在一旁眼带奚落,不由得哭得更大声了。
“公子,快救救小主子吧。他从吃完午饭开始就说肚子不舒服。刚才更是开始呕出血来。您快救救他吧。”梨儿怀抱着孩子,一边说着泪珠子哗哗地掉下来,将脸上沾染的血迹晕染开,使得形容越发狼狈。
容长安立即为孩子把脉,他诊得很仔细,生怕自己一点闪失错付了幼子的一条小生命。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殷九尧看着那样专注的容长安,清冷的眉眼如初见时俊美,可明明有什么却不同了。
时间似是眨眼而过,又似是经过了万年。那一刻的容长安,在多年后仍旧定格在殷九尧的脑海里,干净的,温雅的,平凡的,那个专属于她的容长安。
“是中毒了。”容长安的声音终于响起,平稳却笃定。
“那怎么办啊?”梨儿像是周身的血肉都被抽空,整个人吓得六神无主。
“这毒虽然下得霸道凌厉,但并非无法可解。”话说至此,殷九尧觉得容长安的眼神似乎从她的身上一掠而过。
“那怎么办?”殷九尧终于开口,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此毒并非无解,只是这孩子年纪太小,受不住热毒侵蚀,若是抓药、熬药这些事都做完,孩子的毒应当也侵入肺腑,再来不及了。”
“所以?”殷九尧眉心突突跳。
“雪见铃兰恰好可解此毒。但雪见铃兰本就身有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