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乔建功也听到动静,惊恐道,“怎么了?”
“二婶受伤了,是你们舅舅打的。所以二叔气狠了就和张大跃打了起来。”乔诗娆歪头仔细打量赵良,“赵医生,您看您是先等一会儿再进去呢,还是先回去?”
该说不愧是知识分子,即使是穿着灰黑色又土气的棉布衣服,也遮盖不住赵良那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文气。赵良看上去也就只有二十五六岁,戴着副圆框眼镜,拎着个木箱子站的挺直。
听到乔诗娆的话,赵良把注意力转到乔诗娆身上,道:“我进去看看吧,不是说有人昏过去了么?早点给看完也能早点放心。”
“原本是这样的。”乔诗娆摊手,“可现在,已经快要出人命了。赵医生,你不晕血吧?”
屋里还有大片血迹呢,再加上张招娣头上那块伤口,估计一般人看到堂屋的情形基本上都受不了。
更别说赵良这个看上去就文文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了。
赵良笑了:“放心吧,哪里有晕血的医生?”
既然他不怕,那也就不用多说。乔诗娆看了乔建功几个一眼,领着赵良往屋里去。
里面还在打架,乔钟文拍着桌子让安静,到底不管用。乔钟文气的骂张财贵:“六狗子,你再不管管你儿子,就让公安来管吧!”
六狗子是张财贵的小名儿,乔钟文一提公安,张财贵立马就怂了,赶紧去抱住张大跃,乔树立又控制住乔红国。两个人这才暂时安静下来。
乔诗娆带着赵良进屋:“大爷爷,赵医生来了,给二婶看看吧?”
躺在地上的张招娣这会儿已经面如金纸,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就要断气。赵良忙过去放下身上的箱子,从里面拿出药和纱布给张招娣包扎。
乔诗娆问:“赵医生,我二婶怎么样了?”
“伤到了骨头,得去县里的大医院看看。”赵良皱着眉,面色严肃:“情况不太好。你们难不成动刀了?怎么还伤的这么重?”